第209章 瘟疫[第2頁/共2頁]
當左傾顏奉告他,她已經寫信讓祁燼放走齊王,要讓天子作繭自縛之時,他嗤之以鼻。
冷戾的目光掠過龍座上道貌岸然的明黃身影,他不敢信賴,這類人的血脈,能對左傾顏情深義重至此!
“臣在陽城驛站見到很多北境避禍返來的邊城災黎,他們說,北境正在發作瘟疫。”
聞言,祁燼蹙眉,倒是沉默。
即便是在當前儲位之爭這般狠惡的節點,明知不動用弩箭放走齊王定要接受皇上的肝火,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挑選了百姓百姓。
“恰是。”左兆桁不卑不亢,語速遲緩,可對雙腿顫栗的尉遲信來講,卻如同淩遲。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夠了!”
早朝之前,他整小我昏昏沉沉,腦海中不竭翻滾著左傾顏的話。
鐘贇之神采在驚變後漸漸沉寂,悠悠開口,“定國侯,這事可開不得打趣。”
眾臣在天子的話中逐步沉著下來。
戶部到底是乾甚麼吃的!
西北兩境和天陵所處位置是一個三角形。不管從西境或者從北境迴天陵,都需求顛末一個處所,那就是陽城。
左兆桁冷睨著戶部幾人,見他們竟無一人主動開口解釋,冷嗤一聲,“皇上,微臣一起從西境回京,在路過陽城驛站的時候,見過很多流浪失所的災黎,也從他們口中曉得了很多環境。”
單憑這一點,就比衡王乃至是龍座上的那位,都強上數倍。
他不敢信賴,卻又不得不信。
直到明天上殿之前,聽到眾臣竊保私語,他幾近難以置信。
左兆桁淩厲的目光落到殷岐幾人身上。
昨夜他們兄妹密談一夜,左傾顏將選妃宴開端的統統事無大小跟他說了一遍,連同她那匪夷所思的兆夢和宿世影象。
他看向天子,“父皇,據兒臣所知,黑甲衛的弩箭配置極高,常日裡也有這方麵的練習,如何到了齊王亂黨跟前,就不頂用了?”
天子的眼睛微微眯起,天陵是東陵都城,如有受災避禍的百姓,他怎會全然不知情?
龍座上,天子痛斥一聲。
“避禍的百姓?逃的甚麼難,受的甚麼災?”
本來究查的是燼王辦事不力,被衡王一打岔,倒是讓天子盯上了戶部幾位朝臣。
“那些災黎都說,藥王穀為節製北境疫情,進獻出了穀內絕大多數存藥,早在半月前他們分開的時候,北境就已存藥不敷,葉淮將軍更派了好幾撥人向天陵送信求援。”
是啊。若真有瘟疫,這些從疫病地點地逃出來的災黎,如何能夠安然活到現在,也冇有將疫病分散開來。
“這些災黎,是顛末藥王穀查抄後確認冇有疫病,才得以分開北境。以是疫病纔沒有快速分散。隻不過......”
以殷岐為首的幾人頭皮發麻,看向祁衡的眼神充滿怨懟。
天子擰眉想了想,“陽城?是不是西北兩地交彙的阿誰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