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空棺[第2頁/共3頁]

左兆桁愣住。

高冷如雲溪，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師父……”雲溪幾近立即看向左成賀。

雲溪不由打了個寒噤。

盯著土裡暴露上半截的棺木，手掌悄悄撫上潮濕的棺蓋，通俗的眸裡閃過水光。

長刀落地，哐當聲響，迴盪在孤寂的墳塚之間。

他立即背起左成賀，點足掠起，可還冇能掠出幾米，一道淩厲的刀鋒破空而來。

他一把扶起左成賀，急喊了幾聲，可兒一點反應都冇有！

躺在地上的人，以刀鞘拄地，漸漸坐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望師母，理應拜見的，可他卻掘了師母的墳，真是不孝。但願師母在天之靈，不要見怪他纔是。

“師父？”

棺木收回詭異刺耳的響聲，那是鐵釘繃裂的聲音。

瞥見地上躺著的人，腰間也彆著一把長刀。他下認識覺得，左成賀便是阿誰北戎刀客。

唰一聲響，雲溪被左兆桁一刀撞飛，腳下疲軟，幾乎冇能站穩。

隻得認命閉眼。

雲溪心底一寒，暗叫糟糕。

左成賀盯著棺蓋，一言不發。

他呢喃自語。

這鬨的又是哪樣呀？

就這一晃眼的空當，左兆桁又一刀劈來，裹挾著凜冽殺意，直襲雲溪脖頸。

雲溪還未想明白，左成賀已然翻開了棺蓋。

他從未見過如許的師父……

心口氣血翻湧，他強忍著，將喉間腥甜嚥了歸去。

浮光掠影間，兩人快速過了數十招。

他在笑。

俄然，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靠近，抬眼，隻見很多人高舉著火把，快速朝他們兩人圍了過來。

踩著軟土，緩緩走近，蹲下。

他一手捂著臉，聲音起伏顫抖。

風拂過，月暴露了弦。

“師父！”

夜闌人靜，烏雲蔽月，左氏墳地空寂清冷。

瞳孔充滿血線，氣若遊絲。

“你們是北戎人？”那就更不能留下活口了。

雲溪一驚。

當然，雲溪冇膽量把內心的話說出來，隻得認命地抓起鐵鍬開端填土。

鵠立半晌，躊躇糾結，他終究還是動了。

現在，左成賀的頭有力垂在他肩上，氣味微小，眼神中毫無波瀾。

他倉猝間拔刀格擋，砰地一聲，兩柄長刀在黑暗中撞出刺眼的火光。

弦月下，一個玄色身影頎長矗立，手握長刀，負手而立，眼裡裹挾著冰凍三尺的霜寒。

心臟如同被一隻名為驚駭的手捁住。

嘔出一口血來。

身後揹著一人，雲溪難以使出儘力，被那刀光撞得身形一晃，兩人直接從半空中墜了下來。

饒是有了心機籌辦，可五臟六腑的血液，還是如同灼燙滾熱的岩漿般，徑直衝向腦顱，猝不及防吞噬了他。

沉默了好久，左成賀緩緩閉上眼睛，“把土填上吧。”

“是我來晚了……”

如紙糊似的，脆弱得，幾滴雨水就能將他摧毀。

冇有獲得左成賀的同意，雲溪不敢說破身份，見左兆桁目露殺氣，立即放下左成賀，儘力應戰。

他手掌死死摁著胸口，卻再也壓抑不住。

兒時，父親在傳授他刀法要義的時候，曾說過，北戎有一刀客，手握一把通體發黑的玄鐵長刀，名喚鎖魂，鎖魂的仆人，也是人間為數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