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遲了[第2頁/共3頁]

父女兩誰也冇再看朝霞的屍身一眼。

左成賀一把拽住她冰冷的手背，“顏顏，沉著一些。乖。”

殿宇內，檀香氤氳之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有。”

“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朝霞眼底閃著癲狂，拽著他的腿往上攀，踉踉蹌蹌想要站起來。

思路翻飛，回到了昨日東宮的那一場對話。

朝霞喘著粗氣，軟軟攤在地上，眼底浮著癲狂的癡迷之色，“我既然……成不了你的女人，就當第一個死在你刀下的女人……”

他……他竟然親手挑斷她的筋脈！

“有，就對了。”

好半晌，她才平複了呼吸。

噗——

因為這聲姑爺，左成賀垂眸看她，“現在悔過，遲了。”

“好啊。”她笑意不達眼底，“如果明天過後他不殺你，我便留他一條狗命。”

“我是他的親信，我的命也是他的，他不會殺我。”衛鳶如是說。

朝霞倒是笑了。

朝霞嘴角的鮮血還冇拭去，肋骨斷裂，她每一個呼吸都接受著劇痛。

左傾顏麵上安靜無波，眼底卻覆蓋著一個個鋒利的冰碴子。

“不過，像你這類背主忘恩之人，又如何會懂家人之間，同生共死的拘束。”

“而你呢，你為了一己之私，坑害定國侯府，還口口聲聲說，你是為了我？為了我，傷害我女兒，摧辱我老婆，毀我父切身後之名？”

左成賀沉默，當他發明朝霞底子傷不了顏顏時，下認識間，刀鋒已然出鞘。朝霞恰是曉得，他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顏顏，纔有此一招。

她驚懼至極，尖叫出聲，“左成賀！如何能這麼對我？！”

口中鮮血狂嘔，腹間被切開了道長長的口兒，紅色的內臟清楚可見。可朝霞慘無人色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左成賀刀背朝她某處重穴一壓，啞穴突然解開。

當初，世人皆知左成賀已死，以她的本事，大能夠回到慕家，就算不能重回軍中，也能夠堂堂正正，光亮正大地被天子重新歸入宮中為妃……

左傾顏嘴角浮起嘲笑，“你倒是復甦得很。”

但是，左傾顏不知甚麼時候回過甚來，就這麼看著她。

“事成以後，放皇上一命，他，於我有恩。”

“她不值得？”左成賀挑眉。

“她那般傲岸的人，為了替我守身，自毀麵貌寧死不平，她為了替我守住定國侯府，護住三個孩子，甘心廢去武功自折羽翼被囚深宮十六年，讓威名赫赫的巾幗將軍今後，長眠於地底……你現在跟我說，她不配？她不值得？”

她如何能夠為了左成賀，為了定國侯府做到如此！？

“衛統領感覺，馮越投敵反叛，你冇有任務？”

“另有，千萬彆再喚我夫君，我聽了噁心。我左成賀隻要一個老婆，她姓慕名青，恰是你的主子。”

隔側重重刀光劍影，她挺直了脊梁，抬眼，將視野落在劈麵的衛鳶那張淡然的臉上。

彷彿曉得他在想甚麼，左傾顏反握住他，扯了扯唇角道，“父親彆擔憂，女兒冇事。”

朝霞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