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3頁/共6頁]

昭昭本就不擅茶道，本日感覺舌頭也有些麻痹，品不出甚麼味道來。聞茶葉的時候活絡的鼻子救了她，昭昭很輕鬆地就答對了統統的題目。但是到了品水的環節，昭昭細細體味口中的水質，卻感覺甚麼都嘗不出來。

石晴拉著昭昭進了她本身的院子，開口道：“昔日我們都是去你和子嫿那邊聚的，我這院子裡你倒是少來。

誰料那老嬤嬤淡淡道：“老奴隻選端方工緻的，或者筋骨清麗的也可。那些過分脂粉氣的，或者小我氣勢太重的都不要。”

“為甚麼？”沈東珠俄然揚聲道，“你問我為甚麼？我還想好好問問你，你順手送我的‘朱欒水’但是先生與你的？我江南沈家可貴還會認不得大食國的薔薇水？”

昭昭和趙子嫿便起家清算書袋，一起上課去了。

她想起一窟鬼茶坊初遇那日，沈東珠開朗和睦，與她非常投機。厥後京中有傳言說是她令媛買賦，實則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沈東珠還特地尋到她宅子裡奉告。那日沈東珠言辭誠心腸勸她如果真的不善詩詞，也要在那幾日的時候裡抓緊籌辦幾首對付詩宴。

石晴道：“蔡芷璿身邊有內應？究竟是哪一個？”

昭昭腦中混亂一片，她想起那日在龍泉寺裡，就是沈東珠將她們引著往詩壁那邊去的。本來沈東珠說要去換衣，隻找了石晴陪她一道去，昭昭本來也是想跟去的，是沈東珠要她在那邊等著……

昭昭道：“我去看看沈姐姐。”

沈東珠持續問道：“昭昭mm，那你還好嗎？”

“恭喜恭喜，潘女人您全對！”那大宮女一麵快速將桌案上的茶盞收走一麵對昭昭笑道。

世人也皆是笑。

昭昭心中汗顏，她竟是就如許莫名其妙地過了。宿世雖則見地少，但她總算也曉得天下冇有掉餡餅的功德，背後究竟是誰在幫她暗箱操縱，那人是有甚麼詭計？

昭昭考慮了一下，開口道：“我昨日應當是被蔡芷璿扳連的……”

待下了學回到了院子裡，趙子嫿悄悄對昭昭咬耳朵道：“這下子藉口可算是美滿了，蔡芷璿即便是想叫你背鍋也不可了。”

這日上午先考的乃是書法，大殿裡烏壓壓地坐滿了滿心期盼的女門生。因著岑先生要避嫌，此次女官擢選是大長公主身邊的另一個老嬤嬤主持的。那嬤嬤頭髮斑白、精力矍鑠，看著年紀已經很大了，傳聞彷彿是從小就服侍大長公主的，身上還要端莊的誥命。

昭昭一嘗果然甘旨，遂將一整碗都喝儘了。

沈東珠給昭昭衝了一碗荔枝湯笑道：“曉得昭昭mm愛荔枝，這湯但是極好的。”

“潘女人，您的時候到了。”

如果顯國公府未抄，謝夫人的出身可謂是崇高顯赫至極，更兼她平素為人清正，說出來的話天然是極有佩服力的。但是昭昭思來想去還是感覺這個說辭有些縫隙。

兩人這麼一來一往，眾女門生倒是都曉得潘昭昭昨日被謝夫人叫去收雪了。

沈東珠神情微動，彷彿還想問些甚麼，可她還冇來得及張口，就聽昭昭扭頭對楊羚道：“對了，羚姐姐，我昨日見到那賊首了，那人彷彿就是雅集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