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自此，若非伉儷豪情極深，戍守北地的武將很少會帶正妻嫡子到邊關就任。三年前，建元帝任命樞密使袁大將軍之宗子為霸州知州。袁大人便隻帶了一個妾侍和一雙庶出後代到差，其妻司馬氏留在汴京。

“卻不知這是司馬家哪位公子？”

“我傳聞你們店主女人竟比怡紅院裡的紅袖女人生得還好，今兒特地過來看看。剛和那老頭說要納了你們店主呢，他就吐血了，哼，差點臟了爺的衣服！”

那大漢道：“如何就是多管閒事了？我此人最喜好講事理了，方纔傳聞有刁奴賣主小民惹事，便籌算和弟兄們一起走一趟縣衙講講事理。”

“本來竟是你這老賊將禍事引來的，你們父女倆可真是壞了心肝的東西，忘恩負義！”茯苓氣得脖子都漲紅了。

鐘大掌櫃峻厲地看了茯苓一眼，上前向袁衙熟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我們豐樂樓已經在永清縣運營四十餘年了，自問營私守法，未曾偷稅漏稅，不知袁公子本日前來所為何事？”

“聞登鼓？”袁衙內嗤笑道，“我恐怕你到時候得去閻王殿狀告了。”

“袁衙內您看，這便是我們店主女人了。”侍立在旁的賈二掌櫃諂笑道。

未幾時，竟真有一個麵色青黑的精瘦青年被抬了上來。

鐘大掌櫃討厭地瞥了他一眼，喝道：“閉嘴！”

劈麵雅間桌上安排著一大盆牛羊肉，地上堆了十餘罈燒刀子，在坐諸人大多穿了戎服。袁衙內陰沉森道：“本來是楊家軍的人。哼！我勸說你們管好本身的嘴，不要多管閒事。”

“胡說八道，老子喝了這麼多老子如何還活著？”

袁衙內對勁道：“瞥見了吧，我表哥的屍體在這兒躺著呢！少爺我可不是無端惹事。”

鐘大掌櫃見他明顯是有備而來，趕快悄悄對酒樓裡一個機警的小伴計低聲道：“你快些跑到書鋪去請方訟師來。”

那袁衙內見昭昭容色傾城，連丫環也生得清秀可兒，他又如何肯走。賈二掌櫃忙很有眼色地搬來一把太師椅，殷勤地奉侍袁衙內坐下。

袁衙內被氣得吐血，他陰沉沉地看了一眼房間內側的世人，又狠狠瞪了方纔身姿矯捷敏捷閃躲開了的賈二掌櫃一眼。賈二掌櫃嚇得一個顫抖。

鐘大掌櫃聽罷義正嚴詞回絕道：“雖則我們潘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斷冇有讓女人與人做妾的事理。袁公子恐怕是聽信小人讒言白來一趟了，還請歸去吧。”

昭昭此時心下微沉，那青年明顯是吃了假死之藥，但現在袁家東風對勁權勢滔天，弄假成真也不是甚麼難事。如若吃上了性命官司，明天的事恐怕是不能善了。就在她焦心慌恐之際，一個微涼的聲聲響起――

“呸！”茯苓唾了一口便被鐘嬸拉了返來護在身後。

“你若不信我便把人抬上來讓你們看看！”袁衙內衝他那幾個主子們使了一個眼色。

隻聽隔壁一陣清脆的喝酒聲伴隨一個酒嗝，隨後是甚麼東西被擲出的破空聲，緊接著便是碗碟破裂聲和木門開啟聲。隻見一個酒碗撞開了劈麵隔間的木門，碗碟碎片直衝袁衙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