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遊說秦君[第1頁/共4頁]
“張子前去楚國路途風霜,要多保重纔是。”鬱暘涎道,“戰事期近,張子還是儘快上路,免得早退了楚國,白跑一趟。”
贏駟目送張儀,見馬車畢竟在視野中消逝,他的憂愁卻未曾減少半分。
“得君上禮遇,乃草民打幸。為君上,為秦國馳驅,是草民應儘之責。”張儀道。
“不必。”鬱暘涎回絕道,“雖在秦國境內,卻到底是邊疆險地,君上還是從速回鹹陽主持大局。”
贏駟昂首時,隻見窗外的落日正要淹冇,殘陽如血,在已漸暗淡的暮色中染出一片紅色,這色彩看得他有些觸目驚心,不由想起了河西戰事以後的血流成河,隻是不知那血河畢竟是流向魏國,還是淹冇秦國。
“靈陽君,你曾說這所謂的大羿陰陽魚靈骨隻是一個幌子……”贏駟感覺此事蹊蹺,盯著鬱暘涎打量了好久,問道,“你和魏王立下的商定,現在魏王獲得靈骨,你卻呈現於此,靈陽君,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鬱暘涎的神情在現在有了奧妙的竄改,他轉頭看向張儀道:“張子入秦還未封侯拜相,就已經開端擔憂秦國國情。老秦人不懼烽火,不然也不會有獻公和孝公乃至本日的君上。張子能夠放心,一場河西之戰,打不垮秦國。”
一旦提及商君,鬱暘涎便感覺頭疼,他當即閉目道:“君上言重。”
馬車已送張儀去了楚國,當今隻要幾匹馬作為代步。贏駟本想策馬疾奔,趕回鹹陽,但目睹鬱暘涎似是非常痛苦,他便當即命人尋覓就近的住處落腳。但是他還未說完,那白衣少年就已經昏死疇昔。
有了鬱暘涎的包管,贏駟明顯放心了很多,卻又問道:“靈陽君會掐算,寡人想請靈陽君,算一件事。”
“我是一介墨客,並不體味行軍兵戈之事。新兵初成,天然是有一股衝勁,但初生牛犢總不免貧乏實戰經曆,魏國此次怕是卯足了勁要和秦國打,我隻是擔憂,這場惡戰會讓秦國才稍有好轉的國情產生震驚。”張儀憂心道。
鬱暘涎聞言,便先行提步走開一些,等張儀過來。
贏駟連連點頭道:“辛苦張子。”
“並非寡人不信張子,而是拿不準楚國的意義。”贏駟辯白道。
贏駟笑著上前將鬱暘涎扶起,道:“靈陽君為秦國馳驅多時,何必如此客氣?”
贏駟點頭道:“張子所言甚是,不過寡人覺得張子還未入鹹陽,恐怕就又要跑一趟了。”
“張子有何觀點?”贏駟俄然問張儀道。
贏駟見是經年久彆的鬱暘涎,不由欣喜道:“靈陽君當真返來了?”
秦國暗中練習的新兵固然已經能夠上陣殺敵,但對現在的秦國而言,畢竟還是避開戰事,安穩海內幕況為好。並非贏駟驚駭勇猛的魏武卒,隻是此次河西之戰事關嚴峻,不容有失,這才令贏駟有些遊移。
“張儀不敢,定當竭儘儘力,不負君上所托。”張儀拜贏駟道,又說,“事不宜遲,君上賜我符節,我馬上出發去往楚國,韓、趙兩國,君上也宜當即指派使臣前去。”
張儀又道:“草民有迷惑,想請鬱兄弟解答,但君上不便在場,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