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來城府誌不移（九）[第1頁/共3頁]

“可惜哥哥已經不在厚生司中，不然編輯藥典，也少不了哥哥。”

“兩邊都擦了點邊，但也不能算是猜中。應當是農戶通吃……”蔡京問著堂弟，“這一回有農戶嗎？”

“《承平禦覽》窮兩府三館七年之功，《武經總要》則是五年，《資治通鑒》至今未成，可都十二年了。韓岡要編訂的藥典，是繁是簡尚且不明，就是他所說的重列綱目，還不知是甚麼樣。明天連《本草》都貶了，如果藥典有甚差池，可少不了丟人現眼。想必韓岡會精雕細鑿，如此一來，說不定十年亦難見功。”

不過蔡京如許好宴客的行事氣勢，讓蔡卞有些擔憂，“哥哥，你現在已經是烏台中人，宴請外官恐會惹人群情。”

韓岡抵京，在京中本就是惹人諦視標一樁事。

被迎進衙中正廳後，照端方點卯認人，說了幾句場麵話，就讓上麵的官員各自散去。

當然，拂塵宴普通也是有的，隻是得在內裡的酒樓中，也不能動用公使錢。當幾名部屬的官員出言聘請的時候，韓岡直接就推讓了，當即就看到上麵有幾人較著的鬆了一口氣。

蔡京已經從厚生司中調任，去遼國走了一遭以後，隻用了很短的時候，就進了禦史台，做了監察禦史。在中書門下任職的經曆，以及在厚生司和出使遼國的功績，讓蔡京成了現在都城宦海中小馳名譽的新貴。

“因人成事，縱有功，在世人眼中，也儘是韓岡的。豈是愚兄所願？”蔡京點頭笑著。

不過，太常寺的一眾窮官吏也好，更勝台官的伶官丁仙現也好，韓岡都冇興趣與他們多膠葛。丁仙現肆意妄言的時候，是在變法之初，到了蘇軾都被拘入台獄的現在，諒他也不敢再胡說甚麼。

彆的醫藥政令歸於翰林醫官院，這就讓韓岡對於衛生醫藥方麵的統領權缺了很首要的一塊拚圖。不過以韓岡申明，要將這個統領權爭過來也不是甚麼難事。

方纔在廷對上，韓岡體味到了一點趙頊的設法，並且他的打算也是在厚生司和太醫局，冇需求將精力放在太常寺這裡。

教坊司雖在太常寺轄下，但教坊中人與士林和官宦來往密切，太常寺對其並冇有多少節製力――樂籍的統領權都在開封府中，周南當年脫籍，狀子也是往開封府而不是太常寺遞的。

除了那點數量不幸的俸祿以外，外快就隻要依托轄下的社稷諸壇、武成諸廟。一乾壇廟，又不是梵刹，祭品本少，卻另有三班院的人一併來分賬――三班吃香這句鄙諺的來源――在此平分潤到手的，每小我也不過是一星半點罷了。固然有個油水豐富的教坊司，可也隻無能看著，沾不上手。隻要親戚稍多，平常家裡都吃不飽，哪有閒錢出來給下屬拂塵洗塵的？

蔡卞搖點頭，“有哥哥出麵就充足了。”

見蔡卞還想勸，蔡京又換了話題，“提及來之前介甫相公進《字說》，為新學大張旗鼓，愚兄本覺得韓岡為氣學會針鋒相對，卻冇想到上朝後就變成了藥典和醫館。看起來他還是不敢與他嶽父硬頂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