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與君王分重輕（17）[第1頁/共4頁]

聽到兩句，在列的哪能還不明白日子想說甚麼？趙頊這是避開了直接群情韓岡明天的課程，改而在經術上做文章。並且還是主張‘一品德’，不然就不會有‘道術為百家裂’一句了。

轉頭瞪眼了丈夫一眼，如何就有這麼深的成見。一看到韓岡，就如臨大敵。要不是當初有韓岡挺身而出，現在坐在集英殿中的，就是阿誰裝瘋賣傻的趙顥了。

“‘乾稱父，坤稱母。大君者，吾父母宗子’，樞密亦天子呼？”

趙頊被扶上禦座，向皇後也在一側屏風後坐下。禦座的另一側，趙傭也落座，坐得端端方正。

看到韓岡與王安石隔著殿中心擺列東西，再看看上麵的其他臣僚，向皇後神采一沉，這公然是圍殲。

程顥眉頭也稍稍皺了一下，天子的話聽起來就是要以新學教太子，不管是韓岡還是他程顥，都必須向新學低頭。

“敢問平章，何者為善？”韓岡回身麵對王安石，“孔子曰：尊德姓而道問學。治事當誠於實，論學、治學亦當以嘗試之。如若不實，不成稱善。”

他用餘光瞅了瞅禦座上用來牢固天子身材的靠墊，趙頊口不能言，長篇大論也隻能用手指寫出來，倒是辛苦他了。

兩句孟子的話，也恰是韓岡拿來做幌子的依仗。

蔡卞前麵受了氣，正等著韓岡，立即辯駁，“先王之道，仁也。先王之術，禮也。《周官新義》，明先王仁禮之本意。煌煌之作，燭照百世，何必再議與群氓？”他挑了一下眉，“卞敢問樞密，何者為應時製宜？”

韓岡大風雅方的坐下來，等著天子的收場戲。

打擊就是最好的戍守，宋用臣話音剛落，韓岡就再一次站起了身。迫不及待，挑選直接開戰。不能順著天子情意，要不然仗就難打了，“子曰：‘好古，敏以求之’。陛下循賢人之教，追崇唐虞之三代，不為不善。然時過境遷，禮法亦應時製宜。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損益，可知也。陛下欲追三代，不成不損益之。三代之治亦多有難行於世者，今當付之公論。”

“三位卿家各有勝擅，故朕禮聘入資善堂中講學。隻是三位卿家在事理上各持一端。太子年幼，無所適從。‘惟精唯一’，道不純，則心難正。士庶心不正，一家之禍。卿大夫心不正，朝堂州邑之禍。天子心不正，天下之禍。不知諸卿可有良策以教朕？”

王安石、韓岡、程顥在教書育人上的觀點多數近似。三家都是義理一派，隻是各自的理，或者說道，不一樣罷了。但孟子的修齊治平，倒是三家共同的依歸。現在底子冇需求這麼做。

王安石、韓岡、程顥，連同三館成員，分擺佈立於殿下。

向皇後牽著趙傭的手，跟在抬著趙頊的肩輿以後，從側門進入前殿。

趙頊手腳不便，用指尖蘸著墨水所寫的收場白很短，不過十幾句話。頓挫頓挫的念過一通以後，宋用臣就代天子點起了王安石，“王卿作《三經新義》，訓釋經義，發明賢人作經大旨。佈教養於九州，卿之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