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與君王分重輕（十四）[第1頁/共4頁]

文臣在經筵上講讀經史，借古喻今，楊戩麵現難色，輕聲勸道：“官家，可你的身材？”

韓岡在《桂窗叢談》中說太重心的題目。曾經拿尺子、木板、盒子和捕醉仙[注1]來講明甚麼是重心。

王旖正想細問，一名仆人倉促而來，“樞密！內裡來了中使，說是奉了天子口諭，要官人明天上經筵。”

為了後代的教誨題目，王旖跟他吵了好幾次，但韓岡老是振振有詞，最後讓王旖說不出話來。

王旖聞言神采一變，連聲問：“如何了？莫非又是問那些刁鑽古怪的題目？還是讓太子去養蠶養蝌蚪做記錄？該不會是速算吧。”

統統起居都有嬌妻美妾奉侍，自安閒在，安逸非常。

楊戩在心中默唸著，也瞥見天子在沙盤上寫著。

……………………韓岡此時早回到了家裡。

這一樣是勸戒。

在崇拜和衝動中，楊戩又瞥見趙頊在沙盤中劃著：

尺子掛了錘子後之以是掉不下去，就是因為這一整套體係――這是蘇頌用的冷僻詞彙――的重心位於桌子下，位於桌麵的投影內――這個詞一樣冷僻，但解釋了就很輕易瞭解――實在就即是放在桌子上。單一的尺子之以是會掉下去，則是因為重心在桌麵外，且受力不平衡的原因。

‘對否？’趙頊寫到。

上古賢人都喜好做比方來規勸帝王，藥王弟子莫非不恰是跟他們一樣？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韓岡給後代出的題目常常比雞兔同籠還刁鑽，河內裡兩個島，如何不反覆走完連接島上和岸邊的七座橋，如果不能，又是為甚麼？大人都做不來，他給小孩子做。

以烹小魚喻治大國，這是楊戩之前在宮中上學時學到的。而現在韓岡豈不是在用重心之說來比方治事？找到重心，便能舉重若輕。

注2：馬頭娘是蠶神，本為馬頭人身，但神像多為身披馬皮的少女。有少女為馬皮所卷化為蠶的傳說。

蘇頌被招進宮來，詳細是甚麼事，他已經提早曉得了。

‘重心’。

他自下課後用了一個多時候算了兩遍，但答案並不一樣。趙傭本來想再算第三遍，宋用臣勸他，韓樞密說了能夠向彆人扣問。

“如何會。”韓岡點頭否定，“這第一次上課，是做給天子看的。如何能夠跟自家後代一樣。明天就是考了一下太子學到哪一步，剩下的就是出了三道題。”

注1：捕醉仙，唐宋時的不倒翁。酒菜上放在盤中，轉動後視其指向來勸酒。

不過方纔半路上，劉惟簡追了上來，奉告他另有簡樸的體例，讓他一加一百，二加九十九，一向到五十加五十一。

他向趙傭轉述著：“殿下，官家是在問韓樞密出的那一加到一百的題，最後算出來是多少？”

“彆的兩道題，不是讓太子去做的，而是讓他去問的。可比第一道要成心機很多。”韓岡賣著關子。

趙傭不曉得這該如何算，算本身的，還是彆人幫手？小孩子內心有些彆扭。

趙傭說話時有些不美意義。

楊戩的眼中，官家也在深思著，在蘇頌走後好久，他才又開端寫字：‘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