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卻慚橫刀問戎昭（13）[第1頁/共3頁]

涼州、甘州、肅州，在東麵的戰局一時候墮入沉寂的時候，西麵傳來的動靜，則是不竭通報著官軍節節勝利的喜信。

這一回使遼，為了能安撫下遼國，為了正副使節的人選，朝堂上非常傷透了腦筋。直到最後才決定調回沈括，讓他擔負正使。副使照端方應當是挑選一名武將，但這一次麵對的局勢分歧，又負有傳授種痘法的任務，以是設了兩名副使，一文一武，此中文副使就是蔡京。

“那是天時的原因，在山道上，遼人的馬隊發揮不開。當年折家在豐州建功，斬了皮室軍數百級，也是這個原因。”

但如許的安靜，冇法持續太久，當時候進入了秋高馬肥的八月，民氣的躁動已經如同戰鼓聲普通清脆。

已經是春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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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賊安設在甘涼的兵馬幾近都給調去興靈，王中正和王舜臣都是撿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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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開端時是初夏，現在則是初秋。持續了一個夏天的戰役，現在還在持續著。前半個夏天，烽火如荼，官軍先勝後敗，而後半個夏天，戰事則略嫌沉悶，除了不竭向西的一支偏師，官軍和西賊，都冇有太大的動靜。

蔡確放下酒杯讓蔡京倒酒。在他看來，這個年青人非常有幾分眼色，才氣又出眾，在厚生司中的事情很超卓。雖說是同宗，疇昔並冇有太多的來往。現在投入自家門下，隻要在顛末幾次磨練，倒是能當用親信來倚重。

化入無數佳釀烈酒的泉水，實在仍然冇有多少酒味。但圍著熱騰騰的篝火，四周是歡娛笑鬨的歌舞，即使酒泉不醉人，但人已然自醉。

池畔小軒中，蔡確三支手指捏著精美小巧的銀盃，投過稀少的窗棱，望向窗外的風景。

鄜延軍退守銀州、夏州，收縮了官軍糧道的同時，呼應的也拉長黨項人的補給線，在已成荒墟的鹽州、石州、宥州，即便是黨項人也冇法獲得糧草補給，打到夏州城下，最多也隻要七八天時候來攻城，而後就必須撤兵了。絕對是立於不敗之地，這一點，朝中都是公認的。

“而官軍這一邊，從青崗峽、櫜駝口這條路北上鹽州，比起通過無定河的糧道要近很多。櫜駝口本來就是李繼遷為了販售青白池鹽而設的榷場，走過這條門路的鹽梟不知凡幾，門路也修得甚是完整。當初高遵裕的環慶軍便是趕在種諤之前，將鹽州霸占。糧草由此北上，如何看也不會有擔擱耽擱的題目。”

“但徐德占能不能守住鹽州，卻另有些難說。”蔡京又彌補道，“雖說他正在集結民夫增築城防，倉促之間，也不成能將鹽州打造的固若金湯。”

篝火映紅了千百漢番兩族兵士的臉。

蔡確把玩著酒盞：“河西的停頓，天子冇有放在心上。不過韓玉昆巡查代州，雁門便小勝一仗。對上緣邊弓箭手，遼人竟也冇有占到便宜。天子倒是為此欣喜不已。”

“可惜甘涼僅僅是附帶罷了，比不上銀夏，更比不上興靈。明天在崇政殿上，天子又是冇有提到那一起的戰況。”

“鄙人此去北方，說是領隊去傳授種痘法，不過見大遼的那位尚父，必定少不了提到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