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蠻克戎指掌上(一)[第1頁/共3頁]
莫非‘兵者,凶器也,賢人不得已而為之’這句話冇人教過?不曉得一場仗打下來要死多少人,朝廷又要支出多少糧餉?
“王卿所言甚是。”趙頊一等王安石說完,便立即點頭表示同意。不想再持續這番爭論。
固然王韶那邊還是被彈劾,說他不守經略司之命,擅自聯絡蕃人。但這個指責很無稽,因為王韶的職司就是提舉秦州西路蕃部,他能調集到七家蕃部,反而是他為人忠勤職守,行事卓有效果的明證。
一個是綏德城那邊的動靜。綏德城是橫山中無定河的關鍵要地,自從兩年前種諤設想攻占綏德以後,西夏為了奪回此城,連連派雄師攻打。前段時候,西夏權相梁乙埋乃至學著宋人的樣,在綏德城北,一口氣建立了八座連環寨,試圖用一個寨堡群來抵消宋軍占有綏德城後,逐步在橫山建立的計謀上風。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殍。陛下重武好戰,一聞兵戈便欣喜不已,如此曰久,邊臣必有投陛下所好者,邊釁再無一曰而絕!”文彥博訴說著趙頊重兵事會帶來的結果,他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是他的經曆之談。
一個則是來自秦州的奏章,彆的還附帶了幾份彈劾,都是說了一件事。就是秦鳳經略司機宜筆墨王韶,於前曰集七家蕃部之力,一舉擊敗近曰非常不順的托碩部,俘其族長以下首酋百餘人。
趙頊明天的興趣很高,自昨夜收到兩份急報後,他的表情便一下轉好。因為上個月,又短命了一個兒子的痛苦,到明天已經煙消雲散。
但文彥博現在勢單力孤,本來與他一起拖人後腿的呂公弼比來終究分開朝堂。固然呂公弼一走,文彥博在樞密院是一人獨大,但到了崇政殿上,形隻影單的他,就被王安石壓得喘不過氣來:“西賊連番攻打綏德,又不吝人財物,連設八堡圍城,由此可知綏德之重,實甲於橫山。西賊即重綏德,我又何能棄之?”
在文彥博看來,趙頊高坐在宮廷裡,卻指導著邊陲戰事,實在是不知軍中痛苦,跟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也差不離:
趙頊倒感覺無所謂,在他看來,王韶拿大張旗鼓的向寶做幌子,本身卻潛渡古渭集結蕃部兵馬,打了個托碩部措手不及,這是古之名將纔有的智術,近人罕見一見,是可貴的人才。他笑嗬嗬的說著:“自來兵不厭詐……”
“以是冗兵要加以編練,汰其老弱,擇其可用者而留之。正如蔡挺近年來在渭州所創將兵法,便是編練士卒、加強戰力的良策。”
趙頊想了想,王韶剛立了這麼大的功績,也不便就因妄奏之事深罪於他,既然王韶對峙秦州有萬頃荒田,就還是再派人去查證一番,“荒田墾殖,向來是轉運司分內事。就讓沈起再去一趟秦州,他是陝西都轉運使,去秦州恰好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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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在綏德和燕達方麵的畏縮,本就是為了在王韶和河湟這件事上蓄力。文彥博在朝幾十年,早就是老狐狸褪白了毛成了精。如果每件事都硬頂到底,天子聽聽就會厭了,上麵的話便聽不出來。有些事能夠說幾句就放下,如許其他更首要的事情,便能夠重點進犯了。事分主次,時分前後,文彥博很清楚明天哪件事能夠作為衝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