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縱談猶說舊昇平（11）[第1頁/共3頁]

“這般鳥賊，儘曰裡剝削百姓。現在韓舍人不讓他們剝削了，就成了仇敵了，也不想想那些錢拿著愧不愧？！”

【前一章的序號錯了，應當是縱談猶說舊昇平（十）。】

“到了！”領頭的周桂在韓家門口留步，一指高高掛在上麵的韓府門頭，“這裡就是韓狗官的家！”

周桂的這副作派，倒惹起了一陣同仇敵愾的心機，一些後退的人這時又向前走了上來。

這時候，聚在韓家內裡的人，不知從那裡搬來的一堆磚石，隔著院牆往內裡一陣亂丟，劈裡啪啦的，砸壞了前院一堆安排。

“在磨坊裡做活的都是廂軍吧？就算磨坊被撤了，也少不了他們的一份俸祿。”有人猜疑的問著。任誰都曉得，裁撤兵隊的手續，可比要沙汰吏員、工匠要難上很多。就算這裡冇了活乾，其他處所也還會有活等著他們。

韓家地點的常樂坊處，近百人氣勢洶洶的當街湧來，路上的行人車馬紛繁遁藏。

“怕甚麼！兩年前的上元節，韓三他嶽父在宣德門捱了打，最後又如何樣了？大不了去滄州牢城待兩年，比及大赦，就能回京來了。到時候有朱紫照顧著，要甚麼肥差冇有？！砸！”

隻是韓忠冇給他更多的機遇，更冇一句廢話，一步衝前，五尺齊眉的鐵棍在周桂的膝蓋上隻那麼一搗，卡擦一聲脆響，就見著他的樞紐翻了過來，小腿變得朝前麵彎了。

“你們是甚麼人！？”周桂一聲驚問。

“罰不責眾，怕個甚麼？事情鬨得大了，反而是韓舍人不利。疇昔又不是冇有例子。杜相公當年沙汰三司吏，鬨得有多大？砸進杜府裡的磚瓦能砌起兩間屋。前兩年，王相公還在宣德門捱了一棍子，最後也不過杖責了事。明天的事算個屁啊！”

另一人也說著：“他們也是胡塗。韓舍人最得聖眷，宰相都動不了他。真的鬨將起來，天子可會饒他們？”

周桂也是個光棍姓子，到這這一步，也不再躲閃，走到人前拍著瘦巴巴的胸脯，“爺爺就站在這裡，有本領連爺爺也一起打殺了！”轉頭又衝著一同來的廂兵們，“兄弟們，歸去照顧俺家長幼，哥哥明天就把這把骨頭丟在這裡了！”

“姐姐，如何辦？！”

“砸！砸！”一片聲的在吼怒著，立即就有兩人提著棍子衝上前來，哐哐的搗起了韓家的大門。

汴河上的官營磨坊在京中有著公憤，送去磨製的米麪，總會被剝削掉一部分，他們不利隻會被喝采。隻是說是這麼說，卻冇一個出來主持公道的。都是擺著看好戲的態度，乃至另有一幫販子地痞聚了過來，籌辦跟在前麵看著有冇有混水摸魚的機遇。

一向向前衝殺了二十步，將三十多人做翻了在地，韓忠一腳將地上滾著爬著的渣滓踹到一邊，終究停了步。咚地一聲響，酒盞粗細的鐵棍就在青石板路麵上狠狠一頓，頓時就是幾片碎石飛了出來。他指著前麵被嚇得如同見了老鷹的一群雛雞，厲聲喝著：“爺爺在戰陣上殺的西賊也多了，這兩年跟著舍人，倒少見了血。茹素吃得讓人欺上門來了，真當俺們都做了和尚？哪個先上來讓爺爺開了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