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辭章一封亂都堂(二)[第1頁/共3頁]
“趕考的客歲就該來了,若說是入京肄業……”張戩想了一下,又搖點頭,“國子監收人也不會趕在禮部試前。”
“韓岡?”張戩念馳名字,“彷彿是有這小我。年事不大,個頭蠻高。表字喚作玉昆,玉出昆岡。家世挺淺顯,但比誰都勤奮。”
“大哥的弟子?”張戩伸手接過名帖。
聽到程顥提示,張戩也想了起來。若比耳目動靜,禦史台在朝堂諸司中但是排前麵的。即便是軍情信報,監察禦史都有資格查詢和過問。官家下特旨給一個從九品選人調派,在禦史台中,也算是個小小的訊息了,“本來就是玉昆你啊……”
“那還真是不巧!”韓岡臉上的絕望並不是裝出來的,他又欠了欠身:“不過能見到兩位先生,已是不虛此行。”
張戩辯駁道:“既如此,何必讓禦史有傳聞奏事之權?”
“聽也冇用,均輸、青苗、農田水利,哪一項不擾民?改是冇處改,可王安石能聽著勸把三法儘廢?!特彆是青苗法,官府出麵放貸!朝廷麵子要不要了?!又是拿常平倉做本錢,如有天災[***],緩急間拿甚麼去救人?”一提起青苗貸,張戩便是一肚子火,越說越怒。他一貫瞧不起放貸的,連人間常見的僧寺放貸都被他批過,何況官府親身上陣。
韓岡這個名字他真的耳熟,模恍惚糊的有些影象。張載的弟子他幾近都見過。前次回籍,固然呂家兄弟走了兩個,遊師雄也考上了進士,但其他弟子皆打過照麵。韓岡當時固然不顯眼,但見了多次,老是能留下些印象。
趙頊曾經問他何故為禦史,程顥則答覆道:‘使臣拾遺補闕,裨讚朝廷則可,使臣掇拾群下短長,以沽直名則不能。’
並且此中另有一條,說得是一小臣章辟光上書,勸趙頊把已經成年的弟弟岐王趙顥遣出宮去,因此惹怒了高太後,要將其定罪。王安石支撐章辟光,反對定罪,但呂誨卻藉機進犯王安石是誹謗兩宮,朋殲附下。如許的說法有些過分了,程顥看不過眼。章辟光勸天子將成年的弟弟遣出宮去,哪有甚麼錯?成年皇子都不宜居於禁中,何況親王?
這邊程顥和張戩兩人看著韓岡,也感覺這位年青人舉止自如,描述超卓,禮節上也無所缺,冇有一點小家子氣,的確是張載弟子的風采。
張載、張戩與程顥是乾係很近的表叔侄,而程顥與張戩又同在禦史台中,更顯得靠近。最後連在京中的宅子,都是租在一起。兩家後院另有一道小門通著。三人常常坐在一起群情朝政,切磋經義,他們的妻兒也一樣相互來往走動。今曰台中無事,張戩和程顥就坐在一起,閒談起來。話題不知不覺中,便轉到了王安石的身上。
因為程顥是如許的姓格,固然他對王安石提出的新法律有些不覺得然,但新法中對的承認,錯的指出,並不會一口否定。也因如此,一力反對新法的張戩,就對程顥的態度有所不滿,
“十九就為官……活動公事,這是連調派都有了!”張戩的驚奇再也粉飾不住,監察禦史的知識奉告他,韓岡獲得的這項任命並分歧法度。‘真的還是假的?’他不由得思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