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９章 頓塵回首望天闕（八）[第1頁/共3頁]

韓岡與周南未及與亂，並未違背法律律條。而引得名記傾慕，乃至為其守節，也隻不過是一樁小小的風騷佳話，天子也不至於大煞風景。

“應當另有幾天的時候。”韓岡輕聲的自言自語。

如果是在緣邊安撫司，辦理一個調職的手續，除非重新到尾都有人盯著、催著，要不然都要花個兩天走流程。而以中書門下的事件繁劇，平常調任走個十天半個月也是等閒。即便延州那邊急著要人，並且隻是兼職暫任，不需顛末流內銓，韓岡估計也要三五曰的時候。

韓岡歎了口氣，看似豁達的笑了笑。不過他的心中不無怨聲，‘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用？’

提及來王韶已經在都城待了一個多月，要不是天子留人，他早就走了。跟王韶一起來都城的俞龍珂、瞎藥——現在已經改名叫包順、包約——兩兄弟，另有張香兒，早在韓岡還冇到的時候就回了秦州。

拓邊河湟是甚麼，是‘斷西賊右臂’！從側麵來管束西夏兵力。而橫山，則是黨項人的腹心。篡奪羅兀，節製橫山，就是一劍穿心。一旦韓絳功成，西夏國就要亡了，王韶在秦州以西的任務再冇有持續下去的需求，砍死人膀子成心義嗎？在河湟再多的大捷，也抵不過占有羅兀城的意義。

王韶讓人給韓岡端來醒酒湯，一起坐了下來，指著忙繁忙碌的侍從們，“明天他們也一樣夙起，就在宣德門外候著。等我出宮後，就直接離城返回通遠軍【古渭】。”

但‘善祝善頌’的話，王韶也不想說。貳心中或許恨不得韓絳騎著一匹歪脖子的劣馬，一頭栽進無定河裡淹死，但他也不但願看到損兵折將的慘敗呈現——當時候，西賊權勢大盛，河湟那邊的壓力也會大起來。

如果在麵聖，說一聲想拿功績換人，請天子將周南放了。以當明天子趙頊的姓格，當是人也送，財也送，功績還是給，也好成績一段嘉話，就像為宮人結此生緣的唐明皇一樣。哪像現在，不上不下的。

“明天入宮麵聖，官家提到玉昆你好幾次，話裡話外都想見你一麵。”王韶回想起今晚見到趙頊時的景象，年青的天子對韓岡正視，實在讓他驚奇。王韶為韓岡無緣上殿而感到遺憾：“若不是馮當世在中間攔了一道，玉昆你今次得以入宮廷對，說不定就能特旨轉官了。”

不過韓岡如果以一介臣僚的角度來看今次的事，馮京做得實在也不算錯，保護朝野定規，讓天子不能儘情妄為，也是大臣的本份。

‘可惜了。’韓岡想著。

該當不是周南的從人，不然一封信就充足。

在跟王韶的內侄女訂婚的時候，與名記勾勾搭搭，從道理上的確有些說不疇昔。但現在也看不出王韶他有甚麼怒意。而韓岡也是驚奇於他和周南的事，竟然已經傳到了天子的耳中。

‘這些文官都被慣壞了！’馮京一句話阻了他進步的門路，韓岡但是將其恨到骨頭裡去了，‘世事循環，報應不爽，這件事總有回報的一天。’

當韓岡回到驛站，王韶也已經返來了，他的那座小院燈火透明，隨扈們正在清算著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