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２章 漢唐舊疆終克複（下）[第1頁/共4頁]

蔡京持續說下去：“以現在的情勢看來，交賊的主力全在富良江對岸。如果小弟是李常傑，便會將江上的船隻全都毀掉或是收到南岸去。包含蠻部在內，總計十萬兵馬要吃要喝，交賊堅壁清野後，糧食那裡來？並且還要設法過江，又要擔擱多少時候。”

隻差一步就能滅國了，從太宗天子平滅北漢以後，百多年來，大宋都是以內守為主，那裡另有舉兵滅國的記錄。

蔡京歎了口氣，“為了曰後南邊安寧，章、韓兩位，算得上是殫思竭慮了。可這些手腕內裡，能看得出他們有掌控攻陷升龍府嗎”

現在官方的鼓吹口徑，就是遵循安南經略招討司的奏議，將交趾人在欽州、廉州、邕州的罪過，以及被擄去交趾的百姓所遭到磨難加以鼓吹，以保持複仇的公理姓，明顯白白的說是要以直抱怨。隻是砍掉腳指，已經是很寬弘大量了，並且脫手的還是蠻部，官軍隻是作壁上觀罷了，如何說都冇有錯。

“官軍攻陷了升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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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另有說要讓飛船送人過江……當真是好笑了。”蔡京動搖手上的酒盞，“富良江豈是這般輕易過的？”

上官均聲音便是一滯。

趙頊心中不愉，神采一沉，“莫非交賊在欽、廉、邕三州大肆搏鬥，如許的仇怨隻要三年五載就能化解了？張卿豈不聞雖遠必誅四個字？交趾發兵十萬犯境，家家戶戶皆有出兵，論以國法，謀叛者連累三族，即以交趾論，其國中何人無辜？”

王安石這幾曰臉上的憂色也是越來越重，一向都在為交趾的戰局擔憂。畢竟真正堪用的兵力隻要西軍和荊南軍總計不到七千人。並且攻入交趾境內，隻要寥寥數戰，李常傑、宗亶如許著名的將帥都冇有出動，如何看是在用心吸引官軍深切。

從門州大捷的捷報飛傳都城以後，遠在數千裡以外的戰事，便成了都城人現下最熱點的話題。而前兩天，官軍已經攻打到了富良江邊，與退守升龍府的交賊隔江而望的捷報，更是讓都城中一下沸騰起來。

每一間酒樓茶肆，都能看到一幫子閒人，在高談闊論著官軍該如何打過富良江，一個個彷彿都成了運籌帷幄的謀士，各種靠譜和不靠譜的群情在酒桌茶桌上飛來飛去。

蔡京放下酒杯，正色道：“愚民無知，如何連彥衡兄也胡塗起來了。韓岡之前能在邕州大勝，那是因為交賊當時已是師老兵疲，再加上官軍出其不料、掩其不備，方纔一舉功成。可現在南討交趾，整整擔擱了一年，交賊早有所備。”

“將叛賊魁首論以國法，但古往今來哪有問罪百姓的事理？都是主謀不問。內裡都說章子厚、韓玉昆這麼做實在痛快，可細心想想，如果能將交趾百姓安撫，讓他們成為皇宋子民，那裡會放棄？就是做不到，纔會挑選罷休，讓蠻部來洗濯。不過這驅虎吞狼之計，一個不好就是養虎為患，故而又有了刖刑一策。”

李乾德是獲得大宋冊封的郡王，率土之濱的說法，更是不可否定。交趾是大宋的屬國，李乾德是大宋的臣子，交趾百姓也要遭到大宋的統領，如果附逆背叛，以宋律論罪，當然不能說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