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６章 了無舊客伴清談（六）[第1頁/共3頁]

吳衍不料被問到這個題目，愣了一下後，終究想起來韓岡本人不擅詩詞，加上蘇軾當年被趕出都城的啟事，傳聞跟韓岡和他房渾家有牽涉不清的乾係，提他的名字的確有幾分不應時宜。

據韓岡所知，在王安石下台時，擺佈騏驥院統領下的河南河北十二監馬，根基上都冇有剩多少牧地供應放養馬匹。以是做為保馬法的推行一句統計出來的熙寧三年的馬政數字才那麼慘痛——河南河北十二監，歲出欄一千六百餘匹，而能夠成為戰馬的，隻要兩百多罷了。比擬起遼國動輒幾十萬、十幾萬的戰馬，大宋的戰馬數量實在是不幸之極。而破鈔，則是一年一百萬貫。

河南河北十二監，從保馬法開端實施時起，逐年拔除，僅僅留下了同州沙苑監。而牧馬監廢處以後，清理出來的地盤被占去的非論，冇被占去的也都租佃出去，收取租稅。一出一入，一年財務上能多出百萬貫來。

幸虧現在群牧司中，河南河北的首要牧監年年裁撤，最後就隻剩這麼一座沙苑監了——群牧監的糞錢也是越來越少——如果還儲存至十二監的範圍，那就是吞吃賦稅的無底洞了。

彆的韓岡倒冇在乎，他隻看到了一個四十萬貫、一個六千匹、一個三百匹。

“該派人監察還是要派人監察。不然禦史台那邊就彆想過關。”韓岡說道，“種痘也是要收錢的，得防著不軌之輩，趁機撈取不義之財，壞了朝廷拯濟百姓的本意。”

“前兩曰李德新來，就說了此事。還說熙河路和廣西路，缺醫少藥，端賴朱中和雷簡兩人支撐著。能早一步推行種痘法，對他們的差事也有幫忙。”

“最好能先從邊沿地區安排人，”韓岡提示道，“不然大家拈輕怕重，底子就冇體例將天子的恩德，告之每一名大宋子民。”

以是幾年前曾經有個在熙河路任職的官員，建議王安石在熙河路設立牧監，但給王韶和韓岡聯手禁止了。監中的官吏和隻是群蛀蟲罷了。

當然，軍馬出欄數量如此之少，並不美滿是監中官吏牧兵牧養不力的原因，也有地盤被侵犯的身分在。

王安石裁撤牧監，實施保馬法，讓官方養馬，就是這個不得已的原因。而在王安石之前，仁宗年間就已經開端在河北實施了官賣馬匹，由官方來豢養，官府在需求的時候加以拉攏的軌製。都是看到了中原各大牧監的最後成果。

建國之時，正值晚唐和五代百年亂世，人少地多，以是在京畿之地都能圈出來擺佈天駟監四，擺佈天廄坊二，統共六個牧監，並且三衙轄下的各部馬軍，也都有本身的公用牧場。在真宗大中祥符年間，京畿及河南河北牧監總數一度達到了二十二座。

又與吳衍聊了一些閒話，送走了吳衍，韓岡回到了他的書房。擺在他案頭上的，是從群牧司拿返來的一份謄本，是沙苑監方纔呈遞上來的陳述，本年監中開支的詳細列項，以及軍馬的滋長、病歿和出欄的詳細數據。

“比來，自《眉山集》、《錢塘集》後，蘇子瞻又有一部《元豐續添錢塘集》付梓，聽聞恰是拜托給王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