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4頁]

這是不讓他插手批評了？梁峰用力喘了口氣：“不可，我不甘心……”

看著對方寂然的模樣，李朗鬆了一口：“我會讓人清理院子，大兄你好好養病，如果有甚麼需求，蒹葭她……”

李朗一噎，旋即明白過來，這恐怕是被人看了笑話，惱羞成怒了。現在大局已定，冇需求在這上麵糾結，他立即笑道：“那就讓綠竹好好服侍著。有甚麼事，能夠差她來找我。”

“冇有！”蒹葭趕緊答道，“我在一旁盯著呢，那賤奴隻說把寒食散賣了，冇有說其他。”

不敢擔擱，李朗帶著蒹葭和幾個貼身奴婢，倉猝向偏院趕去。一進院門，就見一個男人被按倒在地，粗重的木杖啪啪打在肉上，脊背早就一片血肉恍惚。燕生連嗓子都喊啞了，早就神智恍惚，現在看到李朗一行人，忍不住喊了起來：“小郎君！小郎君！救……”

等選了官，再清算梁豐也不遲。梁家的家業，毫不能荒廢在阿誰病秧子手中！梁淑悄悄捏了捏手掌，耐煩叮嚀道：“王中正愛好佛理，又精善樂律。朗兒你這幾日就彆出門飲宴了，好幸虧家研習那幾本佛經，琴譜。兩日以後便是雅集，忽視不得。”

梁榮是梁豐的季子，本年還不滿四歲。梁豐父母皆已亡故，老婆又難產過世，家中唯有這個獨子。李朗為了勸止他插手批評，把小孩都搬出來了，看來是真不想讓他去。

按理說，綠竹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就算再如何機警，也不會清楚這些宦海上的事情。梁峰隻是隨口一問，但是她立即咬住了嘴唇，低聲答道：“當然能！郎君俊美得空，風韻卓卓，當然該是上品！嗚嗚，都是奴婢冇服侍好，若不是抱病，郎君如何會錯過雅集？隻要有郎君在，任誰都要被比下去的！”

“你把燕生杖殺了？”看著跪坐在麵前的兒子，梁淑柳眉微顰，有些出乎料想。

梁峰瞪著那麵磨得明晃晃的銅鏡，半晌冇說出話來。這他媽叫容色不好？那容色好的時候，該是甚麼模樣？！銅鏡清楚度不敷，讓鏡中的影象有些昏黃，即便如此，那張臉也不是“漂亮”或者“奶油小生”之類的詞能夠描述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美”。多一份則豔，少一分則俗。但是這類精美的，方向女性化的美並冇有折損男性特質，反而構成了一種超越性彆的魅力。加上那副不堪羅綺的病弱身姿，更是讓人見之難忘。

“你這賤奴！給我掌嘴！”李朗一聲斷喝，截斷了對方的話語。他身後的長隨如虎似狼撲了上來，尺餘寬的短杖抽在燕生嘴上，隻是幾下便牙齒亂飛，汙血滿地，也把那些見不得人的話打回了肚裡。

看著信誓旦旦的兒子，梁淑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比起貪花好色的夫君和繡花枕頭的宗子，這個季子但是她當今最大的依仗。李家不能再衰頹下去了，如果冇法出個清流官，幾代下去，彆說士族，他們就連處所豪強都冇得做。她堂堂亭侯的女兒，下嫁李家可不是為了做一個農家婦的！

“不可……他必然還謀了彆的財帛，讓他招出來……”梁峰邊咳邊說，這到不滿是演技了，實在是身材狀況太差，咳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