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 章 紫雲曲[第1頁/共2頁]
葉法善說罷,將手中板笏一擲,便現出一條雪鏈也似的銀橋來,那頭直接著月內。法善就扶著玄宗,踱上橋去,橋麵平直易行,兩人過處,身後的橋便消逝。
樓下坐著,望去樓上,滿樓都是些龍鳳螭豹各式鳥獸之燈。一點了火,那龍鳳螭豹各式鳥獸,迴旋的迴旋,跳腳的跳腳,飛舞的飛舞,千巧萬怪,似是神工,不似人力可為。
瞥見玄宗與法善走出去,也不驚奇,也不驅逐接,吹的自吹,舞的自舞。玄宗呆呆看著。
玄宗聽罷點頭應允了下來,而此時葉法善手掐法訣喝聲道:“疾!”
法善指道:“這些仙女,名為‘素娥’,身上所穿白衣,叫做‘霓裳羽衣’,所奏之曲,名曰《紫雲曲》。”
玄宗道:“尊師幾時曾見過來?”
玄宗依奏降旨:“葉番使者,在我大朝天國,眾臣子麵前冇有甚麼奧妙可言,你且翻開便是了。”
法善道:“這個不難。”說罷將手指了一指,玉笛自雲中墜下。玄宗大喜,接過手來,想著月中拍數,照依吹了一曲;又在袖中模出數個款項,灑將下去了,乘月回宮。至今傳說唐明皇遊月宮,恰是此故事。
玄宗想到此處,俄然想起葉法善來,急傳旨宣召葉尊師,法善應召而至。玄宗問道:“尊師道術可使朕到月宮一遊嗎?”
法善道:“陛下,此樓公然有鬼斧神工之奇妙。不過,依臣看將起來,西涼府徹夜之燈也差未幾如此。”
玄宗怪他說得驚奇,用心問道:“朕現在即要往彼看燈,可去得嗎?”
玄宗看畢大悅,傳旨:“速召葉尊師來同賞。”去了一會,才召得個葉法善樓下朝見。玄宗稱誇道:“法善,如此好燈,你之前可曾見過嗎?”
玄宗疑是道家把戲障眼法兒,一定真到得西涼。驀地考慮道:“剛纔在西涼用快意當酒,這是實事可查。”
法善領令,便再次讓玄宗閉目,騰空而起。少頃,已在樓下禦前。去時歌曲尚未終篇,已行千裡不足。
吐番使者領旨,頓時翻開函蓋,便隻聽得哧的一聲,函中駑發,番使中箭而死。這乃是番家見地,關鍵中華天子,設此暗機於函中,連番使也不曉得,卻被法善參透,不中暗害,反叫番使自著了道兒。
跟著葉法善的聲音落下,玄宗腳下,雲冉冉而起,已同法善在霄漢當中。斯須之間,便已經再次降落而下。
玄宗與葉法善走得不上一裡多路,便到了一個地點,露下沾衣,寒氣逼人,麵前有座玲攏四柱牌坊。
玄宗即位,法善在海上乘白鹿,一夜到京。在玄宗朝,凡有休咎動靜,法善必預先奏聞。一日吐番遣使進寶,函封得非常的堅毅。
但隻夜深切靜,四顧悄悄。法善道:“臣侍陛下夜臨於此,其間人如何曉得?剛纔陛下習聽仙樂,何不於此試演一曲?”
玄宗聽罷仙曲,一時已經凍得嘴唇發青,便想歸去。法善駕起兩片彩雲,穩如高山,不勞舉步,已到人間。
玄宗道:“止有鏤鐵快意在手。”
玄宗道:“好了,燈已看罷,起駕回京罷。”
法善道:“陛下隨身帶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