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來信[第2頁/共3頁]

席間大師議論起元宵節觀燈之事，燕青自告奮勇地要帶趙小六，阿碧幾個去觀燈，說是借用鄰居家的牛車，當天早晨便可返來。

張義忙去找紙筆，然後端方地站在一旁磨墨，很快一封信便成，等墨汁乾透，杜萱娘便揣著這張紙去手劄攤上花一個錢按上回的趙梓農來信的信封重做了一個，又去銀樓挑了一隻式樣獨特的銀簪和兩隻銀鎖片，買了一隻粗糙的荷包裝上。

陸掌櫃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板著張驢臉，仍舊對杜萱娘不睬不睬。

“是，托店主娘子的福，我們那裡是太小年，比普通人家中的大年還豐厚呢。”胡氏高歡暢興地拿著東西去了。

“如何能讓少店主上豬場來讀書？我們又不是年青人，不想去湊那熱烈了，再說，玉娥方纔好一點，我們想去街東頭那座小廟去還願，上回許了菩薩，如果玉娥有好轉，便給他掛紅顯名的。”胡氏說道，還真是一對好人，可惜好人老是不幸的多，老天爺到現在都不肯給他們一男半女。

從廚房出來的杜萱娘恰都雅到這一幕，但是引發她重視的不是趙韻兒的悲傷，而是中間的周玉娥在聽到“梓農哥”三字時，怔愣的眼神較著地閃了一下，杜萱娘心中一動，本來周玉娥的心靈之窗並冇有完整封閉，仍然留有一絲裂縫，要將那裂縫翻開的鑰匙便是趙梓農。

趙韻兒將那信放到周玉娥手裡，周玉娥冇有聚焦的雙眼眨了一下，嘴裡無認識地說道：“衣服，鞋，衣服……。”

張義幾兄妹不斷念，輪番著一遍各處念給周玉娥聽，終究在趙韻兒唸完一遍，籌算再來一遍時，周玉娥俄然吐出三個字，“棉鞋……，棉鞋，梓農哥……。”

周玉娥哭得差點再次暈厥疇昔，杜萱娘忙讓顧青橙去將早上那晚安神的藥讓她服下，過未幾久，周玉娥便在涼榻上睡了疇昔。

杜萱娘又對張義和顧尚說道：“義兒，尚兒，你們兩個進屋裡去，母親有話要和你們說。”

“你們的玉娥姐在一個時候內是不會醒來的，我們先去豬場吃午餐，然後再返來陪他。”杜萱娘含淚欣喜地說道，如果周玉娥永久都是這模樣，她恐怕身後是無顏去見週五佳耦了。

“奇了怪哉，一封手劄便將這呆呆傻傻的小娘子給治好了？你們店主娘子不會是位神婆吧？”陸掌櫃說道。

“大哥哥，二哥哥，我哥上回那封信說是從山東捎返來的，如果他們一到地頭便給我們寫了這封信，也就是說他們那邊離我們家有一個月零五天的路程，現在我們接到信又過了半個月，假定我們現在捎一封信歸去，你們說他還收不收不獲得？”趙韻兒一向念念不忘的都是趙梓農和其他幾位兄長的動靜。

大師立即溫馨下來，杜萱娘嚴峻地看著周玉娥，成敗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