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侯門嬌姑爺被裕家派人綁了票[第1頁/共5頁]
"少爺,你不知這隻八哥的妙處。"老頭子取出兩片麻石,用力敲打。火星濺到夾在左手指縫中的紙撚上,敲打五六下後,紙撚燃著了。他將紙撚放在煙鍋上,口裡冒出一股濃煙來。他抽了兩口後,拿開煙桿,咧開粗糙的大嘴巴笑道,"這隻八哥產自琉球島,客歲我用了十二兩銀子從一個洋商那邊買來。每天用切細的精肉豢養,用胭脂井的水給它喝,用紫金山的泉水給它沐浴,上午帶它到鼓樓聽大戲,下午我親身教它說話。顛末大半年調教,它現在能夠見人打號召,甚麼話一聽就學得出,還會背唐詩哩!""真的,背一首給二爺聽聽!"羅二爺興趣更加高了。
"二兩?"羅二爺自發講錯,忙改口。
當天下午,劉鬆山帶著三個武功高強的哨官,都作仆人打扮,一起來到水西門外黑鬆林,公然見林子口有一株顯眼的歪脖子老鬆樹。劉鬆山將曾國藩的親筆字條插在樹杈中,回身歸去,走了幾十步,號召那三個哨官一起貓著腰,從小道上又來到歪脖子樹邊,埋伏在草叢中,眼睛死死地盯著。隻等有人呈現,便猛撲疇昔,將來人抓獲,就此順藤摸瓜,逮住這夥暴徒。
羅二爺正要答話,不料耳朵給中間兩人的對話吸疇昔了。
"你去奉告他,若把此事奉告第二人,我割了他的舌頭!"巡捕走後,曾國藩單獨坐在簽押房裡,墮入嚴峻的思考中。本來,羅兆升是被裕祺家打通的人綁票綁走了,這使得曾國藩非常惱火。他先是悔恨裕家的卑汙光榮,竟然到瞭如此卑劣的境地。這那裡是朝廷的命官家所無能出的事,清楚是綠林盜賊的活動!曾國藩脾氣中剛烈倔強的一麵被激憤了:你裕祺如許做,我偏要跟你乾一場。不怕你有僧格林沁作背景,你老是我部下的屬員。當初鮑起豹、陳啟邁那樣不成一世,都參下去了,你一個小小的鹽運判算得了甚麼!接著他又恨羅兆升不爭氣,倘使規端方矩在督署讀書,與士人們談詩論文,何來被綁架之事?繼則悔怨不該叫他們佳耦來江寧,真恰是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再背!"老頭子號令八哥。那鳥兒又啞啞了幾聲。"到處聞啼鳥。"老頭子又在一旁念著。羅二爺細細咀嚼,不錯!是如許的。那鳥兒又持續叫了幾聲,老頭子給它配了音:"'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如何樣,背得不錯吧!不是我吹牛,少爺,你就是走遍金陵全城,再也找不出第二隻來。"老頭子笑著說,又拿起了那根老煙桿。
劉鬆山等人在草叢中趴了半個時候之久,不見一小我走近歪脖子樹,正在絕望之際,黑鬆林裡飛出一隻凶暴的蒼鷹。那蒼鷹在歪脖子樹上空迴旋了幾圈,俄然,箭普通地衝下來,一個爪子抓起那張字條,哇哇叫了兩聲,又飛上天去。劉鬆山等人看著,連呼"糟糕",卻毫無體例,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它向林子裡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