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聯合七省總督支援長江水師改製[第1頁/共6頁]

大銜借補小缺之事可拜見王之春著《椒生漫筆》："江督曾公國藩奏武職各員大銜借補小缺，前經奏準，嗣經部駁。此次奏補長江海軍各缺，乃至以提鎮之銜而借補千把之缺，以入營之資格極久，列保之次數較多，而家中貧寒仍舊，甘心一小缺為畢生衣食之資。統計各省虎帳保至武職三品以上者，不下數萬人。將來軍事大定，各路撤兵，此項有階無缺之員，難保不滋肇事端。同治三年，沈葆楨存候設此項職員，自提鎮至都守，照實缺例賜與俸銀米石。飭下臣議，臣以糜費太巨，未經議準。或每年將借補者酌補六七成，序補者酌補三四成，停止同治二十七年止，而後仍按班序補。請旨將綠營將備借補小缺一案，一併飭部核議。見同治三月京抄。"公然如曾、彭所料，這篇奏疏連同附件引發了恭王奕、軍機大臣文祥等人的高度正視，連兩宮太後也為之動容。恭王建議，為慎重起見，命軍機處將彭奏和《大事記》一併發給直隸、陝甘、四川、閩浙、湖廣、兩廣、雲貴各省總督，要他們就此事各抒己見。這時，彭玉麟也親赴杭州遊說左宗棠。出乎彭玉麟的料想，左宗棠聽完他的陳述後當即表態：完整同意長江海軍改編為朝廷的經製之師。至於建水兵一事，左宗棠勸彭玉麟不必焦急。第一步要藉此良機將長江海軍清算好，把不稱職者儘行汰去，寧缺毋濫。第二步再做好長江兩岸的巡守，保衛內河商船、民船的飛行，並當真練習人才。第三步則以狼山鎮為基地，籌辦外海海軍，保衛海疆，扺禦外寇。現在先行第一步。並說他將以此複奏軍機處。彭玉麟為左宗棠光風霽月般的胸懷所打動，臨彆時緊握老朋友的手說："此後長江海軍的清算、建製等方麵，還請你多多指導。"左宗棠當仁不讓地點頭應允。

"恭王府那邊最好派一小我去為好，有些話不便明寫。"隔一會，曾國藩又想起一件事。他腦筋裡閃現當年派康福進京的舊事，感喟康福已死，身邊貧乏如許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這時容閎從外洋返來，多量從英美購來的機器母機也運到吳淞口。曾國藩大力表揚了容閎的忠心和才調，並安排他和楊國棟、徐壽、華蘅芳、李善蘭等人，在上海籌辦機器製造總局，把安慶內軍器所的大部分機器遷疇昔，小部分留下，作為上海總局的分局。

合法曾國藩為兩江的複興而儘力的時候，清軍與撚軍交兵的火線傳來令人震驚的動靜。這個動靜打亂了他的通盤打算，逼迫他不得不重上疆場，終究使他由一個勝利者變成失利者。

回到江寧後，曾國藩和彭玉麟、黃翼升、李朝斌等人進一步籌議長江海軍的永久儲存題目。曾國藩的最大顧慮是：將團練改成經製之師，這是冇有先例的事，不知朝廷可否同意。芥航法師的所謂"以老衲冷眼觀之"的話，畢竟隻是他的觀點，是不是朝廷的意義，實在顯得很玄虛。黃翼升、李朝斌說，不管如何，先上個摺子再說。彭玉麟思慮很久，說出一套完整的假想來："團練改成經製之師，冇有前例可援，如果陸軍，此事千萬不成提，但現在是海軍，卻可望獲得準予。一則朝廷鑒於從宣宗爺開端，海疆屢受夷人侵淩，需求建一支海防海軍。二則長江海軍組建十餘年，有一個現成的範圍，有傑出的西洋裝備，最有改成海防海軍的前提。三則這些年長江海軍的名聲畢竟比陸軍要好些，朝廷對它的猜忌少。"由長江海軍分統出身前任淮揚海軍、太湖海軍統領的黃翼升、李朝斌完整附和彭玉麟的闡發。黃翼升說："這麼好的一支海軍步隊，想必朝廷也捨不得把它耐久當團練對待。"李朝斌說："把長江海軍改成海防海軍，真的讓朝廷撿了大便宜。"曾國藩想：雪琴前兩條有事理，至於第三條，那是出於他的偏疼，長江海軍的名聲比吉字營、霆字營也好不了多少。便笑著說："依雪琴看來，長江海軍改成經製之師是有十成掌控咯！"彭玉麟說："十成掌控說不上，五成能夠打包票。"黃翼升說："不但五成，少說也有八成。"曾國藩搖點頭說："八成？我看一定有，還是雪琴估計得穩妥，大抵五成擺佈。"彭玉麟說："不再走彆的路子，便隻要五成掌控；若再走一條路，就有能夠達到八成。""再走哪條路？"李朝斌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