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陳德風在李秀成麵前長跪請安，使曾國藩打消了招[第2頁/共8頁]

"石祥禎今後為何不見提起，此人還在嗎？"略停一會，曾國藩又問，很有點聊家常的味道。李秀成感覺與幾天前的那次審判，的確有天壤之彆。

"我再問你，林鳳祥、李開芳、林啟容身後都封為王，羅綱領、周國虞、葉芸來也為你們出了大力，為何又冇有封王呢？"這些話問到李秀成的內心上去了。在這點上，他與洪秀全有嚴峻分歧，也是他最不對勁洪秀全之處，特彆是天京淪亡前的濫封瞎封，的確令他氣憤。但在仇敵麵前，不能指責天王。他想了一下說："這些事很亂，無可說處。"問過這些多年來在腦筋裡影象甚深的人以後，曾國藩不再問舊事了。"李秀成，本督問你，金陵光複之前，城裡有多少人，多少長毛？""闔城軍民不過三萬來人，我承平軍兄弟隻要一萬餘人，而大部分已病餓倒下，能守城者，隻要三四千罷了。"作為天都城破前夕的最高統帥，李秀成對當時的兵力瞭如指掌。

"隻要放下刀槍，本督包管不殺！"曾國藩趕快答覆。

曾國藩聽了結很不安閒，他用眼角瞄了一下坐在身邊的九弟，隻見曾國荃神采更丟臉，他的報喜信上說，城破前承平軍有十多萬人，全數殺斃，秦淮長河屍首如麻。曾國藩又將這幾句話上報朝廷。如此說來，九弟棍騙了本身，本身又棍騙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