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華南賭場[第1頁/共4頁]
嚴汝筠嗯了聲,他摘掉手套順手遞給保鑣,先排闥出來,掀簾子的霎那邊頭烏泱泱一片人海,很多人輸得眼睛都綠了。
花活三分靠練七分靠天生慧根,純憑運氣在賭池裡十拿九穩,真當這是買彩票呢?那是純技術活。
八點多恰是賭場一天裡最熱烈的時候,隔著好幾米遠就聞聲門裡喧華的叫罵聲,五爺蹙了下眉,在一隻單人的棕皮兒沙發上坐下,閉目養神。
伴計朝我鞠了個躬,“是我眼拙,您多包涵。”
“就剛纔,咱場子小六忙彆的客人忘了出來接他,直接搗了牌匾,這麵兒栽得不輕,很多人瞥見了。”
常爺從我出去後眼神始終冇從我臉上移開,他專注打量我,感覺我很眼熟,問五爺不是有一個喬倩,一向非常受寵,如何換人了。
我抱著五爺撒嬌,問他會不會哪天煩了也把我送人,他嘴巴在我脖子裡拱了拱,眼睛看著牌,心不在焉說,“今後的事現在急甚麼,你長了一身愛人的肉,我還新奇不過來,如何會送走。”
歡場圈子待久了,人道涼薄看得透辟非常,有些男人和牲口冇兩樣,牽著不走打著發展。
常爺見他不是開打趣,也不是摸索甚麼,真成心要送,立即眉開眼笑,“如果五爺肯割愛,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確切對喬倩很感興趣。”
賭廳是麵積最大的部分,其次是賭坊,賭坊有十間,安排一到兩名發牌蜜斯,對於賭客身份資產有必然要求,押底籌馬不低於二百塊,一局下來勝負都是起碼一千,但這些人幾近冇有叫到一番就停的,不竭往裡壓寶,以是一早晨輸十幾萬是常事。
我說喜好呀,特彆喜好寄父就對我一小我如許。
五爺見狀撣了撣膝蓋,“諸位折我的壽,揖都作了,要不我給三位叩首?”
第三部分是包房,裡頭是放高利貸的人,等著外頭賭廳的小百姓輸得褲子都冇了,出去懇求假貸,簽了字當時放錢,拿著房本抵押給得更多,如果用老婆女兒抵押的,拿照片說年齡,年青姣美天然借得越多,到時候還不上直接搶人,逼著到紅燈區不正規的小弟子裡贏利還債。
東莞的風水養人,荷官都是模特身材明星臉,一概十八到二十二歲,超越二十三都算老的,一水的柔滑白豆腐,男人賭著錢,眼睛過著癮,不難設想為甚麼如此流連忘返。
那名看場子的伴計繞到這邊,遞上茶壺,“五爺,這是本年的新茶,最好的金駿眉,您先潤潤口。”
在賭徒存款時放貸的人會不竭說動他,讓他多借多翻盤,被說動的就持續借,像無底洞一樣朝裡頭狠狠砸錢,連一點動靜都冇聞聲,錢就冇了影。
喬倩當初為了傍大款也養過,溫姐去她家見到了,是一樽很小的金身佛像,裡頭煨了嬰兒血,密封在特質的容器裡,扯下一條玄色絨布,貼上黃符,供奉起來。
我嘟著嘴從他掌心抽返來,“寄父嘴巴今兒抹了蜜糖,就曉得唬我高興。”
常爺酸溜溜的語氣五爺當然聽得出來,歸正他也玩厭了,不如送小我情,他主動問常爺要不要喬倩,常爺冇美意義開口承認,啜喏著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