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險難兮獨後來(2)[第1頁/共5頁]

“本來是如許。”阿珩考慮了一會兒，笑道，“前段日子從軒轅回高辛時，我從深山裡挖了幾株罕見的蘭花，方纔種植得像模像樣了，明後日我就給父王送進宮去。”

雲桑滿麵羞紅，低頭站在門角，一言不發。阿珩樂得大笑，一瞥眼，隔著虛掩的門扉，看到門外的泣女立在暗影中，直勾勾地盯著雲桑，眼神似嫉似悲，非常龐大。發覺到阿珩看到了她，她忙強笑著施禮，把門拉緊。

高辛王輕歎了口氣，眉間有無可排解的悒鬱愁思，“可這王室裡，又有幾個相配的伉儷呢？不過是你哄著我，我騙著你，大要上的花團錦簇。”

車輿行到承華殿外，阿珩覺得少昊要悄悄趕回湯穀，冇想到少昊對她說：“今晚有高朋來看你，我不便利隨你一塊兒出來，你假裝若無其事地進府，到花房等我。我會悄悄潛回府中，去花房找你。”

本來是他！阿珩點點頭，泣女在火線帶路，倒比阿珩這個仆人更熟諳此地的構造，看來諾奈非常信賴她。泣女看阿珩在暗中打量她，轉頭笑道：“王子妃是在奇特奴婢的名字嗎？爹爹一向想要個兒子，可家裡一共生了九個姐妹，到奴婢時是第十個，爹爹差點想拋棄我，連名字都不給起。因為吃不飽，日日抽泣，統統人就都叫奴婢泣女。兩百年前，奴婢受不了家中的虐待逃了出來，就要病死時，幸虧碰到諾奈將軍，這纔有了一個安身之處。因為奴婢是個女子，不惹人重視，這些年，奴婢常幫將軍打保護，來見大殿下。”

阿珩道：“強帶？我看雲桑姐姐很樂意呢，隻怕已經樂不思歸了！”

雲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哼哼唧唧地說：“我在高辛已經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兩個宮女倉促而來，麵色惶恐地向高辛王請罪，“王後還在等王子妃，奴婢找了好幾圈，不想王子妃和陛下在一起。”

花房內的林蔭深處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麵貌清秀，溫婉可兒，她向阿珩施禮，“奴婢叫泣女，是諾奈將軍的侍女，諾奈將軍正在等待王子妃。”

阿珩不曉得王後打的甚麼主張，天然不敢胡說話，“兒臣進宮來拜見母後，母後正忙，我看溪邊的風景好，就隨便逛逛，不想驚擾了父王，求父王恕罪。”

阿珩不肯定地說：“這是複瓣桃花，花色又作粉紅色，但是碧桃？”

泣女溫婉一笑，為阿珩拉開了門，“將軍就在內裡，奴婢就不出來了。”

但是，他的兩個兒子早已經不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都不肯做棋子，任憑他擺佈。

屋內坐著的兩人聽到聲音都站了起來，一人恰是麵貌俊美、風韻超脫的諾奈，另一人是個姿容淺顯的女子，看到阿珩，她揭下了臉上的人麵蠶麵具。

少昊道：“你來了一天，我有點不放心。”

阿珩想躲避，已經來不及，男人驚醒，身子動了動，臉上的書卷掉落，暴露了麵龐，五官端雅，氣度出塵，隔著幽幽竹影，瀲瀲工夫，恍若山中人兮。

雲桑更是衝動，眼中出現模糊淚花，“你都不曉得我這些年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