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民之父母[第1頁/共4頁]

“公子真乃民之父母！”

……

因為打了敗仗，不管是郡兵還是丁壯都非常對勁，旗號光鮮，耀武揚威。他們還押送著幾輛輜車，上麵滿滿鐺鐺都是作戰後砍下的賊寇人頭，共有兩百餘顆，都披頭披髮，麵龐猙獰，橫七豎八地壘在一起，如小山似的。那些裝不下的，就由西鄉丁壯提著拎著，亦或是拴在腰上，遠遠見到邑外密密麻麻的鄉民，他們鎮靜地舉起這些鮮血淋漓的首級，彷彿是從遠方給親人帶返來的特產。

“他日為我國大將，指日可待！”

明月此次冇有謙讓，欣然接管了百姓的喝彩，他來到祁縣快兩個月了，頭一個月對於豪長，他是以機謀手腕收之，未得他們傾慕投效，一旦局勢有變，祁氏、溫氏隨時能夠棄他而去。

這是趙括仿照打獵安排的戰術，董方等人就是擯除麋鹿的獵犬，而他則是守株待兔的獵人。郡兵的主力被安排在灌木林間，從祁縣拉過來的丁壯則在四周八方鼓譟，賊人寡不敵眾，不管往那裡走都會碰到停滯，略微頑抗一番後便死的死，俘的俘。

是夜，昭餘邑墮入了一場狂歡中，百姓歡樂鼓勵，先秦的國人亦是能歌善舞的，他們唱著鄉土的歌曲起舞，縱情歡慶這場對賊人的勝利。

貴族們打得鼓起，還會找機遇向劈麵的懦夫敬酒、請安，讓人感受這不是兵戈，而是一種奇特的交際體例。眼看打到入夜，就呼喊一聲大師散了，不俘虜老弱，不追擊逃兵，連劈麵的國君，也不能逼得過分度，因為那樣分歧適“禮”。

“是個五百主，年紀二十不足，和馬服子差未幾。”祁琨也是隨口一答。

“對了，他叫王翦！”

趙括有些氣憤，卻也有些無可何如，率部進入秦國境內，這是會激發邊疆牴觸乃至兩邦交兵的，那些舟兵不敢冒然行事，但對於盜賊而言卻不必考慮這麼多，這也是昭餘祁賊人難以整治的原因。

“括兄辛苦了。”明月朝他揖禮，同時向身後的西鄉父老先容：“此乃統帥郡兵的趙校尉。”

西鄉的三老、裡父老誇獎之聲不斷於耳，紛繁向他獻酒，趙括有些微微發楞，因為常日裡，彆人先容他時，少不了要加上一句。

“聽我叔父說，似是叫……”祁琨苦思冥想，終究想起了阿誰五百主的名字。

言罷，世人紛繁朝他頓首以表感激，明月也朝他們對拜，而後又大聲說道：“前人雲，樂隻君子，民之父母。光雖幼年無知，但身為祁縣封君，便是本縣九千戶百姓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那些率獸而食人的賊寇，我與百姓感同身受，恨不能生食其肉！幸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彼輩便是這般了局！”

大仇得報的擺脫，親人相逢的高興，追思死者的酸楚，各種情感滿盈在昭餘邑表裡，一瘸一拐的昭勃不由對董方歎道：“十多年來，這是西鄉百姓最高興的一天。”

本來，那支賊寇的首級帶著一些親信拍浮而逃，湖中預備下的大陵縣舟兵固然抓了很多漏網之魚，卻還是放跑了幾十人，一起追殺，卻在那些賊人逃到湖泊南岸的秦國鄔縣後，隻能調頭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