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萬物皆可互變[第3頁/共4頁]

但見徐平將他徒兒盧生研磨成粉末的丹砂謹慎翼翼地放入釜中，蓋好頂蓋，然後便將器皿放在灶上，燃燒加熱，徐平用心致誌地重視著火候，盧生則舉著葵扇在中間不斷地扇著，不時還被煙氣嗆得咳嗽不止。

“丹砂燒之成水銀……”

不過現在，明月來了，來到了方方士們方興未艾的期間。

並且看得出來，這丹房裡的原質料已經寥寥無幾，方纔為了演示蒸餾丹砂，徐平師徒但是將裝丹砂粉末的陶罐掏了又掏，才折騰出來一點的。

跟著灶火加熱，丹砂這類汞的硫化物開端分化為二氧化硫和汞，汞跟著溫度降低，開端變成汞蒸氣，這些蒸氣漸漸上揚，通過甑與釜之間阿誰網格形的箅（bì），進入甑裡，又遇甑蓋，冷凝成液體後流向槽道堆積起來，通過甑上的流孔管道，流出甑外，滴入彙集用的小陶罐裡……

從下到上，這已經是一個較為成熟的蒸餾器了，在感慨前人多智之餘，明月也感覺本身撿到了寶。

明月看了一圈，又發明那些器皿大多數是陶製的，從而可見這方方士徐平囊中羞怯，冇法打製更好的青銅器。

如此想著，明月的目光從抽汞器上移開，轉視這丹房裡其他器具。

他們常常演示過程，用來驚奇世人，卻從不揭露道理。

舒祺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事情，趕緊將本身的劍拿過來，嘖嘖稱奇。

徐平接太短劍後，先將其高高舉起，雙目有神，唸唸有詞，彷彿在施甚麼咒語，在室內繞了幾圈，求得三仙山神靈保佑後，便走到華池邊，將鐵劍的劍刃插入天藍色的池中……

冇記錯的話，某次化學會考時，彷彿就有這麼一道題，但是後代初中生都能瞭解的化學複原和氧化反應，在這個期間，倒是少數方方士才氣把握的奇特方術。

徐平大驚失容，他賣丹丸，可卻不賣這些用飯的傢夥啊，趕緊說道：“君子，君子，小人這丹房裡的器具，均不售賣。”

這器皿通體由青銅鍛造，由一甑一釜構成，甑與釜以子母口對接，內裡有便利提攜的半環。

他在乎的，是將這抽汞器用於他處，比如蒸酒……

可明月卻容不得他回絕，朝舒祺點了點頭，舒祺便將懷中一袋沉甸甸的金子，直接扔在案幾上，翻開一看，內裡都是餅狀的金爰，重達一斤！

“嘶，我的劍如何了？”

上卿後輩？大夫長輩？亦或是某位公孫？

麵前這器皿高不過二尺，一次隻能蒸騰一點水銀出來，如果要烤酒，需求的但是高達半丈的大器具，質料也得換換，但以此為原型打製的話，會節流很多時候。

眼見麵前的君子對“還丹”興趣寥寥，卻對丹房裡各種器具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徐平又有了一個主張。

戰國之世，方方士們煉丹用量最大的東西就是水銀，因為他們信賴，水銀再同純粹的硫磺合在一起，煉製得出的素淨桔紅色物體，便是能讓人延年益壽的“還丹”。

這丹房的確就是個當代的化學嘗試室……

明月倒是明白的，他請徐平揭開甑蓋，卻見蓋為圓頂，周邊有槽，槽上有一流，能夠開釋冷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