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望明月憶峨眉（中）[第1頁/共4頁]

長生殿？長生殿當然將登樓與清心小築好生摧辱了一番，也算形成一些傷亡，可他們終究透露了行跡，最想獲得的地宮寶藏又給完整封死了，相較那得益，實是得不償失。

“飛卿與那姓段的孩兒恐已入了地宮，你就不擔憂？”

衛飛卿行到兩人身邊坐下：“令狐兄如何做到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疏忽你，抑或十二生肖大家都有這本領？”

謝殷凝注他手中茶盞，漫不經心道：“地宮當中當真藏有珍寶？”

這兩人自是段鬚眉與衛飛卿。

衛飛卿笑了笑：“這事情裡乍看冇有任何人得益，但果然如此？隻能說背後佈局那人真正想要的好處底子不在此。一件事裡你複原不了始終，看不清仇敵作為，甚不知利在那邊，這莫非還不敷可駭？”

“現下說這些已是無用。”謝殷仍盯著他那茶盞，還是那漫不經心的神態，“隻是這番局勢當真隻與衛氏父子相乾？”

衛飛卿懶洋洋敲了敲桌子：“要看清一件事裡究竟是誰在圖謀，那人在圖謀些甚實在很簡樸，隻要看最後贏利一方以及好處是甚就成了。我且問你，從東方家變亂至大明山，這內裡的好處是甚麼，又是誰終究獲得了？”

文士打扮的恰是拜春秋，俊朗麵上掛著一絲煩惱、一絲猜疑、八分篤定：“衛儘傾旨在天宮舊地，如當真由他主導此事，怕要設法設法解開重重構造，又豈會為收一乾人頭不顧結果？”

同一時候，也有人正說著同一句話。

拜春秋不答，很久方道：“我會找她返來……隻是眼下首要之事，卻並非找她。”

隻因世人隻瞥見他二人安閒不迫上山救人，卻不知他二人此時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

好處是甚麼？是誰在贏利？

一頓飯吃完，公然又生波瀾。

衛飛卿目光一閃：“十二生肖？”

他與衛飛卿初識之時不過兩個孩童，即使當時便覺衛飛卿生了一張粉雕玉琢的麵龐，但小孩子對於樣貌到底不太留意。相逢今後衛飛卿男扮女裝易容成賀修筠，及至大明山後更是灰頭土臉幾乎毀容，是以段鬚眉重新到尾，竟從未見過衛飛卿長大後是甚麼模樣。

那人朝他無甚誠意拱了拱手：“十二生肖，令狐淵。”

二人年紀都已不輕了，可單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處，便襯得小鎮上其他人如同無物。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乃是個白衣玉冠的翩翩少年，神態倒是他已然熟諳的一貫的安閒文雅，唇邊不笑也帶三分弧度，麵白如玉，清楚漂亮絕倫，但這張原可稱毫無瑕疵的臉上卻有一道非常奪目標疤痕，從右眼角一向拉到鼻梁處，彷彿一幅已然完成的畫作中滴下一滴墨，驀地粉碎了本來完美的意境，卻也算不得損毀，隻因那幅畫本身意境開闊，態度磊落，便又自不完美中硬生生辟出三分淡定、七分蕭灑來。

令狐淵愣了愣，那笑意中不由多多兩分興味：“名字應不會換，樣貌麼，倒真有能夠。”

兩人下山之前又乘大雕繞去了前山，山中一片狼籍，到處是火藥爆炸過的陳跡以及血跡萍蹤，任誰也能看出那處經曆了多麼慘烈廝殺，但他們去到那處時，山上已經再冇有第三小我。進上天穴的通道業已被完整封死，但以衛飛卿的話說，即便不封那通道，下方機廓完整損毀，想也不成能再由那處進上天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