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若是烏羽被押到城牆上，你當如何？[第1頁/共2頁]

烏桓擦掉眼淚，“末將方纔實在不成體統，請王爺恕罪。”三爺是大哥的表兄，二人同在慈寧宮長大，三爺不吝對建隆帝陽奉陰違，也要保住家兄的性命，他豈會不在乎家兄的存亡？

“你當如何？”三爺再問。

待眾軍散去，三爺獨留下了烏桓，“金聽南若重返定北軍，你待如何？”

“若王爺未到，末將不敢輕身涉險。”烏桓撩戰袍，雙膝地，“請王爺接帥印，領兵馬大元帥之職，派烏桓帥兵去救兄長。”

山上的黑山叛軍麵龐輕鬆地籌辦好滾木等候時，卻見定北軍不登山，卻站成一排抽箭搭弓。

“莫不是他們籌算用箭攔住滾木雷石？”

黑山城四周依山而建，山行峻峭，易守難攻。城門則是用生鐵鑄就，厚一尺高三丈，一旦落下龍石，萬夫莫開。這座黑山城，可稱固若金湯，這也是定北軍遲遲攻不下黑山的首要啟事。

烏桓哽咽，“家兄客歲八月失落至今，已有十月，烏桓實不忍他再受折磨。家兄看似不羈，卻也有一身烏家人的傲骨，若被押上城牆，他定會當著幾十萬將士慷慨赴死以鼓勵士氣。王爺，請準烏桓帶虎帳救家兄烏羽迴歸。”

“嗚――”號角聲起。

烏桓不肯起。

“他們傻了麼？”

三爺點頭，“若黑山叛軍將金不換押到城牆之上，逼迫定北軍退兵。金聽南會如何，你當如何?”

烏桓的腦中一個個戰略成型又顛覆，最後道，“王爺，我們可否派人潛入黑山，兵行險著，在城牆上救下家兄，跳城逃脫？”

三爺冷顏不改，“你可知此行之凶惡？你乃定北軍大元帥，大戰期近元帥毀傷，軍心如何？”

烏桓答道，“自古忠孝難分身，大丈夫既披掛上陣，便要忠君衛國。末將知此理，金聽南也知此理。他既已迴歸定北軍，心中便已有決計。”

為了保佑王爺此行安然，王妃請她徒弟畫了符，避煞擋災，刀槍不入，百步穿楊，旗開得勝等等足有二十餘道。王妃前次來信時，還叮嚀王爺上疆場必然要帶護身符。

定北軍批示軍旗落下，上千隻箭如雨般吼怒而來，如黑山叛軍所料，這些箭冇一隻飛上山頂的城牆，都落在半山腰上！

身披亮銀甲的烏桓在萬軍當中穿行，或幫戰馬緊一緊腹帶，或為兵士扶正頭盔，鼓勵士氣。這是金吾衛幾十年的傳統，烏桓不折不扣地履行著，他麵帶笑容，行動安閒，對一舉攻破城池勢在必得。

三爺歸坐，“賀藍乃柴嚴亭身邊的第一謀士，此人狡猾多謀，柴嚴亭遁藏朝廷追捕十餘年，還能有一番作為，賀藍功不成冇。此人現在坐鎮黑山，你我必須做好最壞籌算。”

三爺看著大義凜然的烏桓，緩緩道，“若，被架上城牆的是烏羽呢？”

三爺站起家，將弓箭交給玄其，便要往外走。玄其趕緊提示，“王爺，護身符您可帶上了。”

“如果將帥位交於旁人，軍心自亂。但您曾領金吾衛監軍，金吾衛眾將士對您心悅誠服。有您和郭永靖在，定北軍軍心便在。”

烏桓愣了，久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