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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叔不該受這個罪的，他甚麼也冇做錯啊……”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屋裡的這些新棉被到底是誰送給你的？”新老太太聲音很淡, 聽不出甚麼情感。

新老太太閉了閉眼：“荷姐兒，你曉得我最忌諱甚麼。”

“不不不……”新荷跪下向前爬了幾步，要求道：“祖母，你放過四叔吧，真不是他的錯，統統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一行人到新明宣的住處時，他屋裡的管事婆子出來驅逐……說是大少爺去了族裡的書院，要早晨才氣回。

新老太太聽他如許違逆的確大怒了，反手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厲聲開口：“你骨頭還真硬啊, 好, 給我持續打。打到肯說實話為止。”

“這……成何體統，把她給我拉下去。”新老太太咬牙說道。

她很少動這麼大的肝火，身後的張嚒嚒嚇了一跳，趕緊勸她保重身材。

“荷姐兒，開口，誰許你這麼說話……”秦氏眉頭一皺，也跪倒在新老太太麵前：“是媳婦的錯，冇教養好姐兒，母親千萬彆活力。”

“我畢竟最心疼你，過來祖母這邊吧……”

“都開口！”新老太太用柺棍狠狠搗了搗空中，轉頭罵兩個兒媳婦：“像甚麼模樣！這麼多丫頭婆子都看著呢，臉麵都不顧了……”

采月幫著秦氏重新挽了髮髻……回身把花貓似的嫡蜜斯摟在懷裡，開口哄她：“姐兒，待會讓奴婢抱著你走，好不好？”

李氏眉頭一皺：“憑甚麼？我在新家莫非連話都不能說了？”

秦氏用力拽緊手中的帕子，嚴峻的手都抖了。

“二弟妹，你……”秦氏剛要說話，新老太太擺擺手打斷她：“給我狠狠地打！”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顧望舒按在長條木板上, 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鮮紅的血液把地都染紅了。

“胡說八道，我有甚麼可駭的，隻不過是擔憂母親……”

“大蜜斯，奴婢們幫你梳洗下吧。”新明宣的兩個大丫頭竹青、竹音給秦氏行過禮後，去接采月懷裡的新荷。

“他向來也冇有對不起我們新家。”

新老太太神采冷凝著，一句話也冇有說。

“母親，荷姐兒一貫靈巧。這事，這事……”秦氏有些吞吐。

“……好。”

雲朵和雲玲也跪倒在地，看著大蜜斯哭得淚人一樣，她們內心也難受，恨不得代替她給老太太叩首，磕多久都行，隻要老太太肯允了大蜜斯。

“您不是最應當心存仁厚嗎……”

劉賓承諾了聲，坐到床邊的杌子上給顧望舒評脈。他眉頭緊皺，半晌後說道：“肝氣鬱結，氣血兩虛，又傷勢嚴峻……我現在開個方劑，頓時把藥熬上，濃濃的給他服下，隻要早晨不發熱就冇甚麼大事。”

“你不曉得祖母最不喜好他嗎？”

她不顧統統地伸開手臂攔住他們：“停止，不準再打了。”

妯娌倆還在辯論，新荷卻已經跑到了顧望舒的身前，隻一眼，便被嚇住了。少年渾身是血地躺在木板上，一動也不動。眼看著小廝的棍就又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