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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蜜斯，好了。”虎子行動敏捷的把一盆涼水放到了她的麵前。

“母親……”新荷說不出話來。到底還是扳連了母親。

新老太太霍地展開眼睛，甚麼話也冇說，接過張嚒嚒手裡的軟鞭，站了起來，揮鞭向新荷打去。

喧鬨的柴房溫馨下來。

少年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像是淺笑了一下，然背麵一歪，不醒人事。他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采風、采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跟著叩首討情。乳母許氏老淚縱橫，她家女人在孃家時連一巴掌都冇捱過，嫁了夫家，卻為了女兒挨鞭子。

作為母親，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孩子刻苦：“母親，荷姐兒教養不善，頂撞長輩，是兒媳冇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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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那裡又有了力量，驀地從木板上翻下來，聲音沙啞：“老太太，她是府裡獨一嫡出的大蜜斯，打不得啊。”

新荷搖點頭，行至祖母的麵前，跪下了。本日這事，較著就是她惹怒了祖母，可不想再牽涉到母親。

新老太太微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對院中產生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是孫女不懂事在先，祖母經驗的是。”小女人聲音清脆, 說完話又磕了個頭。

眼看著鞭子落下來了，秦氏卻驀地站起來，行動敏捷的把女兒摟在懷裡。

“四叔……”新荷惶恐非常，轉頭去看秦氏。

“母親……”她哭泣一聲，抱住了秦氏的腰。

“應當能夠的。”

“我年紀小，個子也長得快，就算打兩下也不會留疤痕的。”小女人語氣輕柔，竟像是在哄他。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新荷“嗯”了一聲，往顧望舒身邊跑去：“四叔，四叔……冇事了。”

“荷姐兒，過來。”秦氏喊她。

這還是個孩子啊……

“老太太，求求您，不能打姐兒，她還那麼小……”雲朵和雲玲以頭著地，“砰砰砰”地磕了起來。

新荷聽到二嬸母的話，捏緊了手。

一院子的人都怔住了，阿誰渾身是血、性命不保的少年竟然自求鞭刑……

“兒媳情願替她受罰，荷姐兒才六歲，挨不得鞭子。”

“老太太……”張嚒嚒拿著紅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軟鞭過來了。

新荷眼淚汪汪地站了起來，跑到他身邊，竊保私語：“四叔，你彆擔憂，祖母就是臉上嚴厲，那都是裝給外人看的……”

張嚒嚒臨走時看了一眼秀梅、繡芝，表示她們把“念慈苑”的人都帶歸去。

“是，快去。”她記得很清楚，宿世的時候，本身有一次夜裡發高燒，母親就用浸濕涼水的手帕給她敷過額頭，彷彿是挺有效的，起碼當時頭疼欲.裂的症狀舒緩了很多。

“……四叔，感受好些了冇有？”新荷就站在床前，第一時候便發明他醒了。

“這鞭你也甘心受？”

新老太太歇了好一會, 纔開口說道：“荷姐兒, 你本日如此違逆我，可有想過結果？”

“罷了，你們竟然也……”新老太太手中的軟鞭揚了又揚，看著一貫和順馴良的大兒媳，終究還是式微下去：“老了，公然是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