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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大哥操心。”

“好，你們去用飯吧，不消管我。”說完這句，她直接向西次間走去，籌辦先躺床上歇一會。

顧望舒行了禮：“久未拜見大哥，本日冒昧，還瞥包涵。”

“是。”顧望舒點頭。

路上，雲朵跟在新荷的前麵，一臉的欲言又止。

雲玲出去把燭火點上，抱她去梳洗。

顧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謝大哥。”他側身坐著，穿戴一件半舊的灰青色直綴，陽光透過槅窗映照著他俊美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緊抿，看起來另有些稚氣。

“姐兒, 你喝完銀耳粥吧。”雲朵哄她：“內裡放了你愛吃的紅棗。”

“你這小子……”

“姐兒放心，已經送去了。”

她倉促洗了澡, 換身衣服，飯也懶得吃，就擁著被褥睡了。

趙淵帶著兩位仆人從內裡走出去, 進門便恭敬地行了禮, 不卑不亢的。他穿戴一件月白直裰, 腰上掛了飄綠瑞獸吉利的玉墜，人長得高挑漂亮，舉止慎重得體。新德澤隨便和他提及製藝，考了他幾個題目。答覆得也都應對如流。父親連連點頭，對勁極了。

眼看著晌午了，新荷起家告彆，李氏苦留不住，便親身把她送到了垂花門。

“咦？你這點頭是甚麼意義？”

“我不如何餓，先不吃了。”新荷昂首看向雲玲：“給四叔籌辦過冬的棉被都送去了嗎？”

“念慈苑”看門的小廝見府裡的大老爺過來了，忙差人向裡通報。過了一會，張嚒嚒出來了，她向新德澤施禮後，問：“大老爺此次前來，但是有甚麼事？”

“我隻是年紀小，又不是傻。”

“你mm看著春秋小，卻很知禮數。”趙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往書院走去。

新荷醒了以後，發明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她這一覺睡得好久，約莫是做夢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