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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顧望舒按在長條木板上，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鮮紅的血液把地都染紅了。

“是孫女不懂事在先, 祖母經驗的是。”小女人聲音清脆，說完話又磕了個頭。

“荷姐兒，我再說最後一次，如果你現在過來祖母這裡，我就當甚麼事都冇產生過，你還是是新府最受寵的嫡蜜斯……”

“啪”，秦氏實實在在捱了一鞭，髮髻都散了。她悶哼一聲，額頭上的汗隨即流了下來。

顧望舒大病初癒，又不分青紅皂白地捱了這一頓毒打, 連喘氣的力量都冇有了。他眯著眼睛去看院中跪得筆挺的小女人。她要為他挨鞭子。

“荷姐兒年紀小，十鞭怕是受不住，母親不如打二鞭意義一下，也好讓上麵的人長點心，曉得端方。”李氏站在一旁，漸漸說道。

“祖母，祖母，我都曉得……”

像是鄉間因調皮冇人管的野孩子。但就是如許，顧望舒的心由凜冬寒冰一點點化為春日暖陽。

張嚒嚒看了眼新老太太的神采，歎口氣, 回身走了。

“二弟妹，你……”秦氏剛要說話，新老太太擺擺手打斷她：“給我狠狠地打！”

“你們幾個，先把人抬去大少爺的‘墨竹軒’，采風你去請府裡的劉大夫，快點。”秦氏右眼皮直跳。

“母親……”她哭泣一聲，抱住了秦氏的腰。

新荷瞪了一眼站在兩旁的小廝，請願的意義很較著。如果再不聲不響地對顧望舒動粗，今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說話很慢，像是一個字又一個字從心底收回的聲音。

李氏眉頭一皺：“憑甚麼？我在新家莫非連話都不能說了？”

“你閉嘴！”秦氏罕見地發了火。

新荷聽到二嬸母的話，捏緊了手。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秦氏用力拽緊手中的帕子，嚴峻的手都抖了。

作為母親，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孩子刻苦：“母親，荷姐兒教養不善，頂撞長輩，是兒媳冇教好。”

“四叔，彆擔憂。”她低聲安撫了句，便回身往新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母親，荷姐兒一貫靈巧。這事，這事……”秦氏有些吞吐。

新荷“嗯”了一聲，往顧望舒身邊跑去：“四叔，四叔……冇事了。”

“不不不……”新荷跪下向前爬了幾步，要求道：“祖母，你放過四叔吧，真不是他的錯，統統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新荷跪著磕了一個頭：“這些事的確都是我做的，和四叔冇一點關聯！”

“荷姐兒，過來。”秦氏喊她。

“母親, 使不得啊……荷姐兒還太小，禁不起您這一鞭……”秦氏秀眉緊皺，憑甚麼她的女孩兒要受如許的罪, 對於顧望舒這件事情, 確切是母親做的過分度了……莫非還不準有人站出來講句公道話。

“罷了，你們竟然也……”新老太太手中的軟鞭揚了又揚，看著一貫和順馴良的大兒媳，終究還是式微下去：“老了，公然是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