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驚濤駭浪[第1頁/共3頁]

這已經是樓上第三次掛白旗了，但之前兩次高煦不予理睬。王貴也是跟從燕王打過靖難之役的，來到濟南城下，就想起了讓燕王受挫的濟南之役，特彆是城裡掛白旗――當時守城的鐵鉉也掛白旗投降，成果是詐，若非燕王有天佑，也就被高天子的鐵牌給砸死了。

“火力太猛了，”張昭華拚儘儘力吼道：“先撤回女牆前麵！”

“高煦、咳高煦，”張昭華不能禁止地顫抖：“你瘋了嗎？”

“嗯……草民張朱，”張昭華見到高煦瞪大眼睛的模樣，不由得非常可樂，但她又不能笑出來，乃至還裝著男聲：“見過漢王殿下。”

“你們都下去吧。”高煦揮手將帳中的親兵趕出去，這些人倒也不怕張昭華會是個刺客，因為漢王的技藝，的確是萬裡挑一。

高煦捏住了她的下巴，一雙眼睛搜尋來去：“山東已經到了人相食的境地了，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我見過的那些賊寇裡，女人都是擄掠去做兩腳羊的，苟延殘喘活著的，也都是出售色相，你也是依托這皮肉，活到明天的嗎？”

“本王傳聞，佛母在這裡，逼得緊了，怕是妖婦鼓勵教眾，勢與城池共亡。”漢霸道：“何況這白旗打了三次，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投降。”

“牲口！”張昭華咬著牙謾罵，雙拳握得死緊，聲音裡帶著冰冷的恨意。扯破般的疼痛令她連閉眼都做不到，而一滴滴帶著血腥味的汗水滴下，流過她的睫毛，恍惚了視野，讓她看不到他眼中噴薄的慾望和猖獗。

“殿下，”批示使王貴道：“樓上又掛了白旗！”

張昭華尖叫起來，她被如許一種冇法擺脫的力量壓抑住，他毫不容情地壓抑她的抵擋，彷彿在用心禮服一隻脾氣暴躁的獅子犬，行動強勢但謹慎精準，步調明白。她的手被反綁了起來拉在了頭頂，兩條腿在踢踏中被他摸到了腳踝，彷彿傷過的骨骼他能曉得，一推一拉之下，熟諳的疼痛再次傳來，讓張昭華如許風俗了疼痛的人也痛苦到有力爬起。

“我冇有――我被擄去了青州，編入了女兵步隊裡……”張昭華都不曉得本身在解釋甚麼，但見頭頂一片黑壓下來，她被摜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那一刹時她的統統警悟都返來了，她就勢一翻滾，但是高煦卻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率踩住了她的大腿。

漢王的兵朝城裡喊話，“漢王有令，開門迎降者不殺，守一日殺十之三，二日殺十之七，守三日，城破雞犬不留！”

“那你就重新說，一五一十地說！”高煦不曉得如何回事，暴怒起來，一手揪住她的衣領，把她像捏小雞一樣捏起來，摜到了椅子上。

但是，她俄然想起了濟南城下的腸穿肚爛的女人屍身――她俄然明白了，那些屍身並不是攻城戰中死的，而是被流民差遣，讓她們赤身站在濠邊，望城叫罵。

張昭華被一雙充滿著肝火的眼睛盯著，身上一根根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她一邊遁藏高煦近在天涯的身形，一邊又抓著高煦捏在她脖頸上的手往外拉扯，成果這隻大手反而越收越緊了，幾近讓她冇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