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第3頁/共4頁]

楊豔朝感喟道：“十二郎，你到底在躊躇甚麼呢？陛下留你在宮裡養了十天的傷，十天裡去看了你五六次，乃至還讓麗妃娘娘帶了小公主疇昔……這裡頭的含義，你真不明白？”

楊豔輝神采一變：“四哥在說甚麼，我聽不懂！”

楊玉貞已經說漏了嘴，乾脆也不遮諱飾掩了，聞言嘲笑道：“放過我？說的彷彿你能把我如何樣一樣！你確切有本領，竟然能告到禦前去，可那又如何樣呢？我還是好好地活著，憋屈也好，難過也罷，可我畢竟還活著！算一算，不過就是關上一陣子罷了，能把你阿誰賤人娘弄死，這買賣真是太劃算了！你有種再去告啊？你娘已經下葬了，難不成你還能把她從土裡挖出來再驗驗屍不成？難不成你還能把那些已經被打死的賤婢們從墳裡拽出來讓她們重新錄一次供詞不成？”

她的話音剛落，卻聽門彆傳來了陰沉森地聲音：“那你如何不去死呢？”

此時的楊豔輝，當然是鑽了牛角尖的，實在他何嘗不明白，這兩件事兒底子不能相提並論：當街打死跟見死不救畢竟是不一樣的。可這類對外的說法又如何能讓他信賴？他實在是已經信賴了楊豔朝的話的，他過來，要的不過就是最後的這點證明罷了！

楊豔朝點點頭：“對啊，這是很較著的事情。大哥固然不算聰明，不過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世子，彆的不說，在府裡的權威那是冇得說的！你那天如果當場跑了，或許另有機遇把事情查出來，可拖了兩三天，再多的證據，也不會留下一分了。”

吳王府的一個角落的小院的配房裡，楊玉貞趴在床上，氣呼呼地地把侍女捧著的飯碗扔到地上摔碎，然後寂然地爬倒，口中喃喃道：“這憋氣的日子，還真不如死了好！”她固然捱了很多板子，可畢竟是在家裡履行的，以是五十板子打下去，還冇有旁人的二十板子打的重，皮都冇破一點兒，隻是腫得短長，這些天腫也消去了大半，但這並不能讓她的表情好多少。

燈光下，楊豔輝的神采更加顯得暗沉，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若母親確如四哥所說，是被十三姐所害，那麼，為了給母親報仇，我天然會罷休一搏！”

楊豔輝嗯了一聲：“還要費事四哥安排了！”

楊豔輝的眼裡幾近噴出火來，卻並冇有衝楊玉貞生機，他看著楊玉貞，輕聲問：“以是你是用心的？用心把我娘推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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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豔朝點點頭：“十二郎你本就是這些人裡頭最合適的，陛下疇昔冇有太在乎你，不過是因為家事所累，現在這最大的拖累冇了，我這裡提早祝十二郎一飛沖天了！”

楊豔朝道：“我曉得你不親耳聽到，怕是冇法下這個決計了，也罷，我便待你去見十三娘！十三娘脾氣你也是曉得的，想從她嘴裡套話並不難。”

楊豔朝看了看他：“好了，你在我麵前，就不要再裝了。你到底在躊躇甚麼？前日傳來動靜，楚王家的那位前日想要在陛上麵前表示表示勇武，成果表示過甚了，誤殺了一個殿前司的侍衛。陛下發了好大的脾氣，把楚王叫來痛罵了一通，說他教子無方，讓他把兒子帶回家裡好好管束。十二郎，你的敵手又少了一個，你離阿誰位置，近在天涯了，你就真的不想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