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秦節點頭道：“賣她天然隻要二十兩銀子，但若不賣她，依你說的，她父親對她還不錯，那今後必定要搭上銀子嫁她出去而不是讓她兩手空空位嫁人！這丫頭十五六了，這麼無能，一方麵是天生的力量大，一方麵怕也是被繼母逼的，她已經給她這個繼母乾了很多年的活，省了很多錢了，而現在不過是挨頓打就能白賺二十兩外加省去嫁奩錢，她繼母算得清楚著呢！”

隔了一日，連瑜公然回到了江寧。他上午進城，早晨便來到了府衙看望秦節。

秦昭：“啊？”了一聲，隻聽連瑜道：“她去打水，半人高的超大水桶她一手拎一個，輕飄飄地就奔到廚房了；她劈柴火，哢嚓一下哢嚓一下哢嚓一下，冇一會兒身邊就堆了半人高的柴火；她去廚房幫手，一手一把菜刀，叮叮鐺鐺，不到半刻鐘就剁出來三斤肉餡；芳姐說房頂有塊瓦有點歪了，話音未落她就竄到房頂上了……”

連瑜忙道：“如何會呢？您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如何會在內裡說這類話。”

秦節吃了一驚：“你讓你們村裡的鄉親幫手？你竟又跟他們打起交道來了，莫非就不記恨麼？”

連瑜已經回過味了，忍不住感喟道：“賣出去是二十兩，買返來可就不是二十兩了！顛末幾手買賣，代價早不曉得漲到那裡去，想也曉得普通的賣主必定不會隨便放人……她父親能容得老婆把女兒折騰這麼無能的境地，可見對她的這個‘不錯’也隻是相對繼母而言吧！如許的父親，又如何捨得再花幾倍的錢贖女兒返來？被賣過的女兒，想要嫁個好人家很難，怕是要搭上更多的嫁奩。”連瑜說到這裡，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我曉得這個天下是甚麼模樣，可卻還是冇有真正地明白，非要被點透了，才反應過來，唉。”

連瑜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該打的也打了，該罰的也罰了，還記在內心，有甚麼意義呢？我爹孃的墳還在那兒呢，這幾年怕是都冇空歸去了……好歹麵子上過得去，逢年過節的，他們也能幫手給墳上除除草，添把土！”

秦昭歪頭道：“她繼母就不怕丈夫返來，再費錢把女兒贖返來？那不是白折騰了麼？”

連瑜笑道：“您放心吧，我必定不會因為這個遲誤功課，一會兒我得去感謝穆叔叔去，他實在太短長，竟然給我弄了倆那麼無能無能的丫環！阿誰叫招娣兒的女人，我一說讓她去賣乾貨，她拍著胸口打包票，說這類事兒她最在行，疇昔她家的腳店裡采辦甚麼東西都是她去。我隨便問了問她，這女人城裡甚麼處所賣甚麼東西清清楚楚，伶牙俐齒也就罷了，算賬還敏捷，竟然還熟諳幾個字，傳聞是一個常去他們店裡的秀才閒暇無事的時候教她的……”說到這裡連瑜搖點頭：“她的父母真是太傻了，這麼個女人，三個兒子都頂不上！若不賣了她，找個處所賒賬先住下，隨便倒騰點東西讓她賣，這女人準有體例翻本……成果就為了那麼幾貫錢，把一個能寫字會算賬的女人賣了，真是蠢不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