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施針[第1頁/共4頁]

她進了最偏的阿誰茅草屋，內裡很黑，她撲滅了火摺子，一芒如豆。

杜月芷平靜施針，找穴位和刺針都耗力，她手小力微，額頭很快有了細汗。李婆婆站在門口望了一陣，搖點頭，歎了口氣。

這幾日氣候大好，杜月芷從鎮上買了些糧米返來，看到李婆婆坐在籬笆外曬太陽，身邊還放著一壺茶，正對著籬笆裡說著話。走近一看，本來是夏謙。他站在茅草屋頂，抱了很多乾草，一一鋪在屋頂上。

杜月芷抱動手裡的糧米，微微點頭：“並無大礙。”

貳心生憐意，常常挑逗杜月芷說話，經常談笑，杜月芷受了這身軀幼年的影響，不由得被夏謙逗笑了幾次。每次一笑，夏謙就會盯著她，倒令她不美意義起來，拉著李婆婆一起談天。李婆婆遭到照顧後，精氣神大好，經常嘮叨些醫學知識，傳聞李婆婆年青時是醫館裡的醫女，隻是眼睛不好，被勸退了，獨一的兒子又不爭氣，活活把眼睛給哭瞎了，醫術荒廢，更是不知深淺。

杜月芷不經意間被他一拉，身不由己倒了下去，又怕火摺子掉，又怕被少年抱住，以是纔打了他一耳光。但是他彷彿仍冇完整復甦。也對，傷口本來隻是簡樸措置了一下，冇有獲得及時救治，以是纔會引發傳染和高燒。

施針的時候，夏謙見房間暗淡，問杜月芷為何不點燈。杜月芷煮沸了細針，正在檢視，聞言頭也不抬：“家裡冇錢買蠟燭，現在天寒地凍的，讓你去內裡躺著施針，隻怕會凍破了皮。不過你也毋需擔憂，我夜能視物，在暗處也能找準穴位。”

杜月芷這纔看了他一眼：“衝犯談不上。我叫杜月芷。夏少爺，你的傷口發炎，光吃藥恐怕不可，稍後我要為你施針醫治，叨教你的身材有甚麼隱疾，或者常日需求忌諱的處所？”

“你醒了麼？”

現在她果然來了。“你叫甚麼名字？”既是拯救仇人，少年並不究查剛纔的耳光。

杜月芷轉頭，神采淡淡的：“你病得很重，我去給你熬藥。如果想曉得我的名字，出於禮尊，你是否應先報本身的名字呢？”

“第、第三個？”

杜月芷幫李婆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頭道：“夏少爺，這些粗活不消你做，把穩傷口裂開。”

吃了藥，少年病痛減輕很多，眼睛一刻也冇分開過她的臉，隻感覺這個少女固然看似貧困人家的女兒，氣度卻有超乎同齡人的沉著與沉穩，衝突又調和，考慮一番便開口道：“我叫夏謙，家裡是經商的，半月前跟從叔父出來走貨，路過李家莊，遭到賊人擄掠，混亂中與叔父失散，並捱了賊人幾刀，車馬吃驚衝到河裡。幸虧遇見女人，保住鄙人這條性命。方纔腦筋不清，多有衝犯，請女人不要見怪。”

靠牆的破床上，睡著一小我，俊眉挺鼻，薄唇緊抿，白玉般的臉因高燒而泛著潮紅，恰是那日在河邊救下的少年。他睡得很不平穩，一向在低聲咳嗽，杜月芷固執火摺子，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然後翻開他的衣服，手拂過傷口四周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