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看不出[第1頁/共4頁]
“隻是當年都還小,不曉得有一日他為罪臣之子……”
吉嬪用心裝傻,“縕布如何了?為何你就不料外去了?”
想到豐紳宜綿,廿廿緩緩淺笑。
“奎福說十額駙在家中舞槍弄棒……豐紳宜綿倒是個善使棒的。”
廿廿心下也是微微苦澀,“公主是聽著我一字一聲喊他‘豐紳宜綿’,倒有些陌生吧?也是,從小兒在一處,我都叫他哥哥,哪兒會直呼他的名字呢。”
太短了啊,皇上畢竟是走得太短了,不過就一個月,她這也瞧不出來誰有阿誰得寵的模樣兒。
廿廿緩緩而笑,“因為皇上曉得,十公主和豐紳殷德有事,必然第一個來找我。而憑他們兩口兒的身份,除了我以外,也冇人敢管他們的事兒。故此皇上乾脆將這事兒留給我來。”
廿廿深吸口氣,含笑望著十公主,“便憑他本日幫的這個忙,雖說十額駙是他兄弟,可如果他來日有難,我在宮裡凡事不便,公主好歹也要搭把手兒……”
帝後二人忘了世人普通,伶仃私語,華妃在畔瞧著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得彆開目光,去看隨駕而歸的那幾位。
“你說得有理,豐紳殷德已經變了……從他用心帶侍妾去墳園,用心明知國服期間,卻還生下女兒的事兒,就曉得貳心下已經對皇上,乃至先帝爺生了痛恨去。”
她現在也已經是罪臣和珅的兒媳婦,運氣畢竟已經與和珅一家連在一起,摘都摘不開了。
看到這一句話,廿廿的心終究放了下來。
四喜領命而去,月桂在旁便輕聲一歎,“皇上叫說十額駙其他的罪,便都不究查了……那陳德之事,豈不就要必定成為懸案了?”
月桂便也皺眉,“是啊!”
不久,皇上的旨意終究從熱河發還來。皇上是派大學士、軍機大臣董誥親身帶了旨意,星夜趕回京中的,可見皇上對此事的正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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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旨意中道:“朕於和珅父子,實可謂仁至義儘。在豐紳殷德具有天良,自應感激無地,豈有反生怨望、隱蓄異謀之理?”
月桂鼻尖兒有些微酸,“十公主和十額駙他們當年能遇見主子,記下這麼一份兒情分,也是他們的造化了。若冇有主子,他們本日就全完了。”
“惟豐紳殷德在國服內侍妾生女一節,業已自認不諱。其罪惟在私將侍妾帶至墳園,於國服一年內生女,實屬喪心無恥。前已降旨將伊革去公銜及所管職任,仍著在家圈禁。”
跟著吃食一同,廿廿還送來一本冊子。
十公主臨走之前,廿廿問起豐紳宜綿,十公主苦笑著搖點頭道,“嫂子怕是也想不到他現在做甚麼去了——他啊,現在醉心於堪輿之術,專為人看陰宅去了。因為他的身份,平頭百姓自是獵奇,一時倒對他趨之若鶩,他的買賣竟紅火得不得了。”
十公主定定看廿廿一眼。
縕布還是對峙己見,將豐紳殷德之事,奏報到了熱河,皇上的案頭。
“故此,他招人入府習學技擊,不能不說心有叵測。”
廿廿卻有些走神兒。
天子上馬,上前握住廿廿的手,“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