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錦簾春[第1頁/共2頁]

左思曠眉峰集合，凝目深思。

左思曠一麵聽著，一麵微微點頭，待她說罷，便和聲道：“娘子心細如髮，為我四周馳驅，辛苦娘子了。”一麵說，一麵便抬了眉眼，溫潤的眸光暖若東風。

左思曠深思了一會，伸開眼睛看向秦世芳，溫聲道：“我看，能夠一試。”

秦世芳嚶嚀一聲，已然軟倒在那一雙有力的臂膀中，雙眸半闔半啟，亦夾不住那眼中的似水柔情。

左思曠和順一笑，站起家來，將她自座中拉起，擁入懷中，粗糙的手指撫上她的眼角，拭去了她的淚水。

此乃秦氏宗族的傳統，原是以此燈喻指工夫如箭、人生短促，朝暮交代不過一明一滅，用以催促後輩用心讀書。

左思曠將信又細心地看了一遍，方擱下信紙，闔了眼睛，似是有些委決不下。

“此人必知些內幕，卻不知，這封信又是如何到得娘子手中的？”左思曠暖和地問道。

隻可惜時候太緊，那信上提示的日期便在數日以後，就算他現在派出人手，也不及提早去那條路檢察了。

時至本日，潁川秦氏的風華已然淡去，書卷氣也早冇了，唯這暮朝燈卻儲存了下來，成了府中的一道風景，一年四時、暮暮朝朝，秦府的東西兩院星燈閃爍，曾為春時夜遊最美的風景。(未完待續。)

唯有一點，那信封舊了些，像是用過了的。

左府書房低垂的錦簾，驀地便起了多少微瀾，似東風掠過湖水，將那一幕水波拂亂了去。而自那簾幕中溢位的喁喁細語、淺喚低吟，便如那飄出窗扇的嫋嫋捲菸，氤氳著無窮旖旎……

她說著便低了聲音，似是愁怨，又似害羞，半晌後複又抬眸凝睇，那一顰一盼間，竟也有幾分動聽的風味。

秦世芳聞言，趕緊歸攏心神，輕聲隧道：“妾昨日與母親參議辦族學之事，身上便帶著從夫主這裡取走的公文，原想趁著平靜替夫主翻閱一番，這封信想必便夾在那堆公文裡。誰想因我歸去得急，不知如何這信便掉了，妾亦未曾發明。本日一早被母親的使女於道旁拾得了，便交還給了妾。妾才察知這是封密信。天幸這信未曾被彆人揀去，妾一俟看了信，便立即趕返來了。”

一陣風過，吹落了樹梢上堆積的殘雪，雪沫子紛繁揚揚地灑了下來，瓊林搖擺間，有燈火零散，明滅於枯殘的枝椏。

他沉吟著坐回結案邊，忽地像是想起了甚麼，黑而挺的眉峰一揚，便向秦世芳揚過來一個溫潤而溫和的笑：“坐下吧，且暖暖手。”語罷，苗條的手伸了過來，推過了一隻極小的暖囊。

秦世芳的雙頰刹時又生起潮紅，略害羞意地垂下了頭。

信中所言頗涉奧妙，秦世芳看不出來，他卻明白，這寫信人就算不是官署中人，亦是動靜極通達的人士。

她凝睇著左思曠，抬手覆於他的手背，語聲微帶顫音：“妾情願的。夫主待妾恩典如海，妾隻想回報一二，並不感覺累。夫主纔是辛苦，莫要累壞了身子，也莫要總想著幫妾，引得君姑不喜。”

秦素仰首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