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當年事[第1頁/共2頁]

“一派胡言！”高老夫人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麵上儘是不屑，“就憑你一麵之辭，你就敢說這藥是從我的院子流出去的？待其間事了，我必叫人杖斃了你！”

在西雪亭那一局中，秦素幸運救下了阿葵的性命，在送她分開青州之前，秦素安排他們一家人見了個麵。便是在阿誰時候，楊叟對阿葵說出了很多當年的事，巧的是，有一件事剛巧對應上了秦世宏之死，以是，秦素本日便請他前來作證了。

這個如同隱了形的秦家大郎君，平素深居簡出，除了每年的歲暮，世人幾近見不到他。

這半是威脅、半是實言的話語，讓楊叟較著地瑟縮了一下。

秦素聞言“嗯”了一聲，又問：“這個倒淨物的老叟姓甚名誰，現在又在那邊？”

秦素手握二十強手侍衛，哪還懼這一點眼神的威脅，輕拂袖袖，對楊叟道：“叟持續說，無人敢拿你如何。”

高老夫人麵色驟冷，陰鷙的視野攏在了秦素的身上。

“你說甚麼？”她顫聲問道，麵色白得嚇人，“你再說一遍，那些藥沈興是何時得著的？”

秦素的一番話可謂和聲細語，楊叟聽了兩手直搖，跪坐在榻上連道了幾聲“不敢”，方纔恭聲道：“女郎有事便問，我必然都說出來。”說著又轉向了鐘氏，恭聲道：“疇昔阿葵多得西院夫人照顧，謝西院夫人恩情。”

當年秦世宏得暴病而亡，緊接著秦彥端便從假山上摔了下來，細算起來，這兩件事正巧產生在同一年，也就是秦彥端四歲那年。

俞氏猛地捂住了嘴，眼中刹時閃過了驚駭與不敢置信，最後又化作了痛苦與哀絕。

他口中所說的“倒淨物”，是個雅稱，實在那人就是個倒渣滓的劣等仆人罷了。

楊叟聽聞沈興已死，麵上倒現出幾分哀淒來，歎了口氣，方纔說道：“那也是我返來後冇幾日的事，有一天早晨，沈興又找我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他俄然說要給我看個東西，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囊叫我看。我翻開一看，裡頭裝著的像是藥材，聞著有些刺鼻，我就問他這是甚麼，他說他找人問過，這裡頭裝著的是麻黃的藥渣。”

而現在，在曉得楊叟說的乃是秦彥端以後，世人才終是明白，俞氏的眼淚從何而來。

這楊叟的確便是阿葵的祖父。

阿葵的死，委實算是她的一塊芥蒂，她是恐怕有人提起的，此時自是一言不發。

才聽鄭槐說過麻黃會叫故意疾的人猝死，這楊叟便就提及了這類藥材，這也太巧了。

麻黃？！

林氏挺了挺胸脯，雖不敢表示得太得意，眼裡卻有著笑意。

“是心陽暴脫症。”秦素提示他道。

楊叟道：“回大夫人，沈興說是在大郎君四歲那年得著的。”

楊叟便回道：“是的女郎，十多年前，我一家剛從茶田回秦府，還冇安排上差事。我在府裡有個老鄉，是專管倒淨物的，他是個孤老叟，高低都冇有親人，我便叫我兒多多關照著他，幫他做些雜活，他非常感激，經常會買了酒來找我喝幾盅。”

秦素懶得理她，隻持續問楊叟道：“還請叟持續說來，你與沈興經常一處喝酒，厥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