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為君畫皮[第2頁/共4頁]

“師父！師父！”年青和尚們先前起碼還能夠抵抗色相的引誘，此時卻因為麵前的劇變而惶恐驚駭，反倒讓邪魔鑽了空子。

“你……你到底是甚麼人？”

法渡從和尚們的肩頭望出去，護城河水碧波潾潾，豐茂的水草在玻璃一樣的水中來回搖擺，就像一片又一片稠密的頭髮。

紅色的身影刹時化成霧氣消弭於無形，高台之上卻傳來陣陣慘叫。先前跳舞的妖嬈女子全數化成了惡鬼的形貌，朝著僧侶們撲過來。

“恰是。”蘭若點頭，“那幾位師兄弟都在近前，可為何不見慧能大師？”

法渡的態度鎮住了王大人。

內裡的空間像一座光輝的宮殿，雕梁畫棟之間環繞著濃烈的茉莉香氣。慧能在被芳華環繞的高台上閉眼端坐，其他幾個和尚圍在他身邊，清一色的閉著眼睛冒死唸佛。十幾個嬌媚妖嬈的女子環繞在他們當中，用最實在的身材說話挑逗著這些人脆弱的神經。

他說能看出來，王大人便毫不思疑。

“為何？”法渡靠在茶桌之上，忍不住學了一句歸溯的口頭禪，“因為我歡暢啊。”

蘭若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大朝晨的把人接出來，又如何會不曉得慧能大師的去處？”

“易勳。”

法渡微微一笑：“甚麼都不是。”

“我兒子是在那邊橋下發明的……慧能大師在那兒看了一陣，然後循著水道走到了這裡。我帶著侍衛跟在前麵，前後錯開不到十步遠，隻聽到慧能大師喚了一聲謹慎，我們趕上去的時候他便不見了蹤跡。我還覺得他是出錯落水，剛想差人下水救人，這幾個和尚就把河岸給攔住了，一味閉著眼唸佛，也不知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來者何人？”

慧能聽到呼喊聲，整小我都驚得幾近跳起來，他覺得展開眼看到的便是鮮血淋漓的可駭場景，冇想到麵前隻要一盤殘棋。

“水？這水究竟有何不當？我兒出事的時候我還請人巡查過河道，全部河道倒是潔淨得很，也冇找到甚麼旋渦泥塘。”王大人仍然冇看出門道。

蘭若立即詰問道：“好吧，那你倒是重新到底說個清楚，這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不要扯謊。”法渡輕聲道，“我能看破你的心，如果你有半句虛言我都會立即看出來。”

法渡再看她的時候，美豔無匹的表麵早就不在了，整小我像一支正在燃燒的蠟燭，垂垂的連人類的形體都消逝了，皮肉嘩啦啦的流下來，隻剩下了一具慘白的骨頭。

在那骨頭的頸項上，用紅繩繫著一個玉環。

法渡朝著氣味傳來的方向邁了一步，就彷彿一扇大門在他麵前豁然敞開。

法渡閉上雙眼，敏捷捕獲著氛圍裡殘存的氣味。

法渡撚動手內心的玉環來回摩挲，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你說呢？”

在凡人看來這水麵潔淨清澈風景惱人，可在他看來卻滿眼都是濃厚到令人堵塞的暮氣。

“空便是色，□□。諸般色相入了我的眼也入不了我的心。如果閉上眼睛強行調派外界滋擾，反倒是著相了。”法渡淡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