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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救地望向樓管家:“管爺爺……”
那人才瞥見樓管家,身材一抖,忙刹住步子,眉眼也低了下來:“回管家的話,我叫高進,是阿敬的朋友。”
高進有些訝異,不明白“阿敬”如何又改了名字。但他緩慢望向樓管家,見對方微微點頭,方答道:“我不曉得,隻記得我被柺子捉到時,他已經在那了,他讓我們喚他阿敬。”
一根筋的小男娃立即被小丫頭帶到溝裡去了,迷惑地撓了撓頭:“樓管家真的不是樓管家?是管管家嗎?”
嚴二郎傻了眼:為甚麼管家爺爺要這麼說?莫非他真的不姓樓而是姓管?
樓管家神采如常,將江月兒放下地,喚了聲“老爺。”
樓管家看一眼嚴老爺,笑眯眯地轉向江月兒:“無妨,江蜜斯能夠叫我管爺爺。”
江月兒點點頭,聽嚴老爺道:“那好,現在那兩個小子就在那站著,你儘管疇昔把他們打趴下便是!”
高進頓時像被針紮了一樣,昂首挺胸突肚,瞬息間由一隻弓腰縮頭的蝦爬變成了一柄頂頂直的標槍!
江月兒一個笤帚高的稚齡小兒,她那裡聽得明白樓管家話裡的話,隻明白了一件事,她叫“管爺爺”一點也冇錯,管爺爺本身都承認了的!
江月兒瞪大了眼:能夠隨便揍那兩個討厭鬼?有這麼好的事?
江月兒漲紅了臉,這兩個討厭鬼真討厭!
高進可惜地望著杜衍那半張帶著疤痕的臉,點頭道:“阿敬因生得好,洪四娘佳耦一意要在他身上發筆大財,將他看得極緊,我們少有說話的機遇。便是說了話,也隻是籌議如何逃脫。”
那人忙道:“恰是我,我認了府裡的王喜貴當師父,現下我師父給我新取了個名,叫高進。”
又對江月兒暴露個勉強算“馴良”的笑容:“江蜜斯,本日你是做甚麼來的,令尊同你說過吧?”
杜衍閃身避開,神采有些迷惶。
那聲音的仆人這纔看到他們,號召了一聲:“是江家蜜斯來了?”
杜衍還是沉默,但眼中那點星光倏然熄了下來。
因著江棟上午要去衙門點卯,嚴家又冇有女仆人,杜氏不便利上門,才隻好單放了他們兩個小孩子家出門做客,這還是江月兒頭一回伶仃在陌生人家裡。雖則她脾氣外向不怕生,但嚴老爺生得那樣威風,她內心還是有點驚駭的。
嚴老爺大步走過來:“咦,江蜜斯怎地哭了?是有人不懂端方,有怠慢之處嗎?”他一回身,本來規端方矩站立的嚴家二小立即轉頭對著她吐舌頭拉眼睛地做起了怪相!
杜衍勉強擠出個笑,聽嚴老爺衝那二人叮嚀道:“好了,冇彆的事,你們先下去吧。”
說話的人一身嚴家下仆穿的青衣小帽,他瞪著杜衍,三兩步跳進遊廊裡,不成置信的模樣:“阿敬你還活著!”張動手朝幾人衝了過來。
兩小兒哭成一團,反而是當事人杜衍神采固然衝動,情感倒相對安靜很多,但這隻是相對而言。
樓管家尚未回話,一聲大笑突地響起:“哈哈哈!管爺爺?笨伯,你連樓管家姓甚麼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