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謝皇上賜座】[第2頁/共3頁]

“朕瞧著，是挺癡頑的。”齊昱點點頭，逮著他的袖子往上一提：“起來，將飯吃了你愛跪再跪。”

如許的間隔，兩人之間隔了一張藤木盤雲的板凳，不至近到夾菜手肘打鬥，亦不至遠到說話都吃力量，算作很合適。

再次踏入工部石崗地板鋪就的堂院，溫彥之有些怔忡。

齊昱笑歎：“你這白癡還真是不經摺騰，這麼就能昏疇昔。”

“張尚書覺得，倘若用了罪臣的體例，便也朝本身身上爭光，用錯了反遭話柄，但是？”齊昱嘲笑了一聲，“現在見溫舍人將此法說出，是紙再包不住火了，終究曉得伏在此處認罪，那朕且問你！”他狠狠一拍木案，“這幾日來朕在內朝外朝問了多少次治水之法！多少次！你卻恰好要藏到現在！罪臣之法就有罪不成？你拿淮南千萬百姓的性命給朕開打趣？”

齊昱微微眯起眼：“那為何，朕從未聽過？”

――還涕零了？

周公公跟在背麵，搖點頭。

溫彥之木了半晌，緩緩向齊昱這邊挪了一名，坐下。

四個內侍齊齊上前，人手拿著一雙青竹長筷。

溫彥之聞言昂首。

他再抱拳：“謝皇上賜席，微臣這便不客氣了。”然後就真的開端吃了起來。

溫彥之猛回過神，趕緊跪下：“微臣在。”

“多吃些，”齊昱表示擺佈內侍給溫彥之夾菜，和藹地笑道：“溫舍人，千、萬、彆、跟、朕、客、氣。”

……打趣？溫彥之回過味來，訥訥道：“皇上恕罪，微臣癡頑。”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張尚書顫抖地伏在地上，不敢昂首。

莫非是算準了朕要去才決計做出兩袖清風的模樣！

“溫舍人，皇上問你話呢。”周福的聲音傳來。

溫彥之將河水自攻自治、城防排水之言再同張尚書講了一遍，張尚書聽罷，忽而跪下了。

眼看齊昱的肝火很難停歇，一向跪在一旁的溫彥之俄然出聲道：“稟皇上，實則……”

齊昱絕望，“起來罷。”

溫彥之趕緊起家跪下：“皇上使不得！金銀不動其本，乃――”

齊昱垂眼瞧著他腦袋頂的烏紗帽，“朕讓你將昨日說的話，再同張尚書講一遍。”好端端地跪甚麼？

周福和睦提點道：“溫舍人，此乃禦膳房特調的糖煲鴨掌、清蒸鱸魚、豆黃芝麻卷、彩蝶紛飛、太史五蛇羹、霸王披金甲，先吃著，不敷讓他們再夾。”

“微臣……冇有了。”溫彥之冷靜拿起筷子，第一次感覺，今上明麗都雅的笑容……更加明麗都雅且動聽了。

齊昱坐在上首的木案後，挑起眉：“你們日日萬死、該死的，朕也不明白了，究竟是多大的錯事？”

顛末遊廊轉角時，幾近能聞聲一串清澈的笑聲，和一人詼諧的打趣：“你說你個老方，跟人家彥之學學好的！彥之多聽話！”

“謝皇上。”溫彥之順勢起家，坐回凳上，自發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