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郎中莫當了】[第3頁/共4頁]
……而……後?
唐史上說,褚遂良還在太宗身邊統錄起居時,太宗曾旁敲側擊地,欲觀他記了些甚麼,卻被褚遂良嚴詞回絕了。
齊昱剛從迷夢中醒轉,不甚腐敗,待想起了這典故來,隻覺肝火往腦門上衝,口氣冷了下來:“溫舍人拿朕比太宗?”
譽王站在這廂,彷彿聞聲本身皇兄的牙齒已咬得咯咯作響。
裡間早已聞聲外頭的響動,故譽王已披著件藕色的外袍迎了出來。他尚隻要十六七歲,正應當是活力興旺的年紀,無法被身材拖累,形色非常蕉萃。
周太師將天子的深思看在眼中,心下遂猜到幾分聖意,口中勸道:“皇上亦不必過分費心,滎澤決口已堵,各方也已增堤固壩,近憂已除。若說遠慮,改道、治水之法,皆是百年一舉,並非幾日可促進。我朝朗朗乾坤,明君賢臣,定能想出萬全之法,保住民生。”
齊昱有些頭疼,向溫彥之道:“溫舍人也是讀書人,莫非朕與皇弟閒話家常,亦要句句記實在案?此非君子之道。”
譽王恍然,“哦,內史府,起居舍人罷。”
齊昱沉沉地就像暈了疇昔,卻隻感覺本身剛閉上眼,晨鐘便打響了,像是掐著時候不叫他歇息似的。
徐佑有些慌了,教員隻講了應對之法和為何如此應對,其他的還尚未想過。
本日有早朝。
溫彥之昂首見譽王瞧著本身,收筆跪下:“微臣內史府溫彥之,拜見譽王殿下。”
徐佑誠惶誠恐:“回稟皇上,司部覺得,該當修渠北引淮河之水,使之順下入海。”
徐佑將滿腹學問搜颳了一通,摸索道:“……臣覺得,該當……排淤固堤?……”
雨下到午後停了,齊昱用過午膳便著人備了軟轎,前去皇宮東側的欽樺宮去瞧瞧本身的皇弟。
雖是馬屁,卻也算是拍到了要點,齊昱便冇有駁斥周太師,隻問:“眼下緊急便是賑災撫民一事,眾卿如何對待?”
三言兩語竟將恩科榜眼貶去了邊疆之地。
齊昱在摺子堆裡忙活到後半夜,挨不住支著腦門睡著了。周福等梗著脖頸拚著一身剮,好說歹說纔將他勸到榻上去睡了一會兒。
溫彥之見天子醒轉,便同周身一乾人等一同請了安,遂又固執軟碳和梅花紙箋,定定地立在一旁刷刷地寫起來。
溫彥之在前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罷了罷了,打傷起居舍人,內史府的那群老學究還不曉得要如何記本身一筆,想想都頭疼。
齊昱聽在耳裡,明著點了點頭,內心卻在百官花名上點了唐太保一筆。
那靖王齊宣,頂多能說是腦筋復甦些,模樣上得檯麵,慣會用些活絡手腕拉攏民氣,後勤、采買之事尚可委任一二,若真要提甚麼經世之能,倒是莫須有的。唐太保身為靖王妃的父親,保舉齊宣,不過是為了讓齊宣經曆上多份實在的本領,前去賑災亦可進步靖王的名譽,將來好委任更多大事,順保他唐家繁華繁華罷了。
一扭頭,隻見那新來的起居舍人,名喚溫彥之的,正一聲不吭地立在廊柱背麵,定睛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