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究竟說了甚麼】[第1頁/共3頁]
齊昱那裡會準,兩下便將人又摟過來,然被衾閒逛間,又暴露溫彥之春痕滿滿的肩頸,襯著斐然玉色,更顯有些不幸。
溫彥之經他一言想起昨夜,又是羞得冇頭冇臉,乾脆揚起被衾將本身罩了出來:“皇上彆說了……”
溫彥之一臉絕望地又倒回齊昱膝上,烏黑髮絲披垂開去,煞是都雅。
齊昱雙手伏支在他兩側,垂首低眸看他的神情,幾近是雪豹見了白兔,或是餓狼見了肉糜,眼底浮起的熾烈,像是被熊熊烈火燒過,直望得他有些心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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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之艱钜吐息,顫動手抓住齊昱的前襟,竟也不再竭力禁止慾念,現在也顧不得甚麼君子之儀或羞臊之心,隻抬另手勾著齊昱脖頸,纏纏迴應起來。
“那你不還是把朕拖返來了麼?”他這模樣太敬愛,叫齊昱此時氣也不是,幾近是忍著笑:“你從速奉告朕,你那今後一句話,究竟說的甚麼?”
齊昱:“……?”
齊昱低聲笑了,那笑帶出縷縷熱氣噴拂在溫彥之早就嫣紅的耳垂上,更讓他□□難耐:“彥之不是讀書人麼,便是君子,便是高雅,竟也知此雨魄雲魂之事?”
溫彥之舔舔嘴,“那也是,到了……萬冇得以之時,微臣才……總之,不跟皇上,微臣也……”
“李侍衛曉得了?!”溫彥之猛地坐起來。
他止不住又笑著垂首在溫彥之頭頂印下數吻,隻覺一股甜意能從唇畔延滑到心底裡去。
如此舒爽,確確是此緣此樂真非常。
溫彥之趴在他膝上,愣道:“尋誰報仇?”
絲縷暗香往鼻尖鑽來,道不清是梅,是杏,還是竹子蘭草,亦或是百般也都有,隻一齊攏在他懷中。其間含糊了一縷男情麵竇綻放後的氣味,他不由攬緊了手,懷中乖順的人微微一動,模糊傳來的呼吸聲綿長,應在他胸膛的心跳,也是沉穩。
此時便也就不消再睜眼,即便昨夜抵死癡纏好似夢普通,此時卻可曉得――統統,竟都是真的。
浮雲沉儘,金籌初升。齊昱在窗紗透入的日光中沉沉醒轉,不消睜眼,便知本日同昔日是不一樣的。
李庚年雙手捧著盤子嗷嗷叫,單腳在原地跳著躲:“那那那,臣,就是給溫員外備的給溫員外備的!”
齊昱端著一盤叮鈴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隻見榻上的溫彥之已經醒了,卻有力坐起來,隻趴在被衾裡,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睜著細翦明眸看著他,那神態妙,像是怪,像是氣,卻又含了絲纏綿情義,怠怠的,叫齊昱內心本就柔嫩之處,此時更軟成一灘荷塘沉淤似的,幾近想把夜裡各種再來一遍,纔可消受。
齊昱當真點頭:“真的。”
溫彥之被此舉迫得隻得仰起臉麵對他,卻還是不鬆口,雪容含緋,一字一頓道:“不說。”
一番輕推慢挪,齊昱總算起來,繫上衣裳袍子便要排闥叫人打水。
溫彥之倦倦地動體味纜子,紅著臉“嗯”了一聲。
他現在是果然想要斷袖。
哎,為何皇上對臣,總如此凶,心塞塞。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叫周遭氛圍更帶了份忌諱意味。齊昱一時候血脈若暴逆,心跳如鼓擂,猛抬一手卡住他腰側,另手端住他臉便親下去,唇舌在他香腔中膠葛,既是密意如覆,亦是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