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竟像是待親弟弟】[第1頁/共4頁]

溫彥之靜寂靜了會兒，問：“皇上，對李侍衛，究竟……是想如何安排？”

齊昱扭頭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傳聞了甚麼？”

齊昱坐到他身邊，揉著眉骨輕聲問：“怎還醒著，你該先睡了，不必等朕。”

沈遊方本覺得齊昱既然幫了忙，送佛該當送到西，可他還是低估了齊昱。畢竟請神輕易送神難，齊昱一國之君偶爾做個媒，比不得專職的那般好打發，喜禮打賞等物，不甚瞧得上，看重的天然是旁的東西。

溫彥之內心幾近一落，脫口而出：“皇上要將他外派監軍？”亦隻要外派監軍之人，要當如此多番的考查，可方纔齊昱卻說李庚年要掌事皇城司，這又是如何回事？

溫彥之頓住腳步，想了想，“料應如此。”

接下來的話，便都是大不敬了，故龔致遠非常喘了幾口大氣，才鼓起勇氣道：“那二世祖，同你，同劉侍郎，你們……都是，都是一樣樣的，那種……”

好似年青時候下南洋跑貨，一趟能得的貨都是賤價，唯有那些三番五次登門而不得的，纔會一擲令媛，寶貝用心尖上的肉，叫賣時亦還不捨，賣出了尚且念想著。

龔致遠走到下梯轉角時，撓了撓腦袋，問溫彥之：“沈公子，是喜好李侍衛麼？”

“何事？”溫彥之皺起眉來。

“劉侍郎！”李庚年站了起來，目色微慍，滿身高低都繃著一口勁氣，像在啞忍。

溫彥之感喟：“你彆怪龔兄，龔兄是擔憂我受連累……”

看來齊昱戰役常國君並不類似，查民氣性，知人常情，到如此境地，確然是愈發叫人恭敬。因為他待李庚年，竟像是待親弟弟。

沈遊方內心苦笑一聲，麵上倒還素淨，可七竅心機翻手間就是百轉，心道這一報還一禮之事，今後越走越多，豈不是費事到了二王廟？若常常他想與李庚年有所停頓，皆要向朝廷進貢，那沈府還活不活了？齊昱此番，活活像老嶽父嫁女，不折騰個十幾擔的聘禮決不罷休似的。

齊昱悠悠閉上雙眼，想了想，竟長聲道了句兒歌來：“人說江南好，沈家有塊寶，在家能種草，經商能得好……你聽過麼？”

李庚年眼睜睜看著齊昱：皇上，您是，說臣嗎？執掌皇城司？臣，如何不知？

齊昱扭頭看他，略有些氣悶：“溫彥之啊，你真是整天隻讀聖賢書，江湖風雲多風趣，你竟全然不知。沈遊方又不是打出世了就縱橫四海，總也有地痞敗落的時候，當時候可慘著呢。”

齊昱想了想，“是，也不是。這沈公子，說的是沈遊方的哥哥，沈繼明。”

溫彥之也是沉默了，也不知兩人一起靜了多久，他俄然問：“你感覺，李侍衛，能夠接管沈公子？”

畢竟，老是盤曲的，纔是貴重的。

“是龔致遠說的罷？”齊昱幾近不消多想，一猜就中了。他笑了一聲，道：“罷了，此事朝中暗裡都在群情，你曉得，也是遲早的事情。”

“為何？”溫彥之訥訥地問。

溫彥之一愣：“那……審考之事，六部五院已然開端了，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