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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東陽卻彆出機杼,將宴席設在中天井外的梅林裡,桌案橫七豎八亂擺,遠處的空曠地上搭起一座數丈周遭的台子,來賓舉杯換盞之時,遠遠聽到台上傳來模糊的琵琶絲竹之聲,頗帶幾分魏晉不羈之雅風,如此安插實在令人耳目一新。
李義府神情一滯,乾笑兩聲。
李恪神采寂然,眼中卻閃過一絲喜意,一臉矯情地點點頭:“不錯,此次在長安少說要待一年半載吧。”
說完許敬宗矜持地笑了笑,神采卻很有幾分得瑟,他與李素的這層親戚乾係是他誇耀的本錢,也是他職場上的護身符。
吹吹牛皮能夠,玩真的可要好好考慮一下,莫名其妙給李公爺找了個祖宗返來,以李公爺的脾氣,怕是會命令部曲將他綁健壯了扔進涇水河裡一了百了……
還未躬下身,便被李恪托住了胳膊,禮也冇法行了。
李素嚇了一跳,扭頭望去,卻見吳王李恪一臉喜相逢的欣悅之色,拽著本身的胳膊死不放手。
許敬宗點頭笑道:“不錯,這不是傳言,是究竟。”
李素目光閃動。
想清楚了這些,李素心頭愈發沉重。
很快,世人一擁而上,將李素簇擁在正中間,大家爭著與李素見禮號召,中間的裴行儉很快被擠出人群外,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熱烈的場麵。
當初火器局被人窺測,案子牽涉到李恪,這樁案子成了懸案,固然李恪冒死分辯,李世民還是不放心,將他遣出長安,一腳踹去了封地安州,兩年前又被召了返來,不過好景不長,被召回長安後的李恪還是每日沉迷酒色,腐敗度日,傳聞還鬨出販子非禮民女的醜聞,日子過得的確辣眼睛,監察禦史們看不下去了,紛繁上疏參劾,李世民估計也受不了了,因而李恪被召回長安不到半年,又被李世民一腳踹回了封地。
“你我兄弟何必在乎這些虛禮,反倒顯得生分了。”李恪拍了拍他的肩,高低打量了李素一番,慨然歎道:“一彆兩年,賢弟愈發豐神俊朗了。”
捋了捋長鬚,許敬宗目光暴露沉思,緩緩道:“我雖是他的長輩,可他的思慮我卻不甚瞭然,異人所思,亦當大異於凡人,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能推斷的?隻不過……現在朝中暗潮湧動,想必李兄也發覺到了,這股暗潮歸根結底,皆因東宮之位空懸而起,諸皇子爭儲即將明朗,我這位賢侄婿在陛下心中的職位舉足輕重,儲君之爭一旦開啟,他必冇法置身事外,挑選幫手誰,對於誰,他究竟看好誰,這纔是他現在最需求麵對的大事……”
權貴們的熱忱令李素有些難以對付,一波朝臣熱忱瀰漫的見禮號召過後,另一波皇子們又圍了上來。
許敬宗想了想,笑道:“我那位賢侄婿生性散淡憊懶,當初在火器局和尚書省應差時,向來都是能偷懶則偷懶,朝中禦史不知參了他多少次,陛下也斥責了無數次,可他仍然故我,……說是散淡,但自打他入朝這幾年,聖眷反而一年比一年隆厚,陛下也越來越倚重他,陛下向來勤懇,深恨憊懶之人,唯獨對他另眼相看,李兄可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