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勁敵難敵[第4頁/共6頁]

中軍大營裡人來人往，帥帳四周的營房差未幾已快拆完了，統統的軍器和輜重已裝上了馬車，在將領們的批示下，士卒們清算好了行裝，有的已開端出發西撤，一片喧鬨聲中，大唐的這一次陣容浩大的東征不得不進入了序幕。

方老五連連點頭：“公爺放心，弟兄們曉得這女人不簡樸後，日夜都有人盯著她呢，嗬嗬，這女人流年倒黴，碰到了公爺和我們弟兄，想跑，弟兄們逮隻雞似的把她逮返來，想玩弄小聰明小狡計，公爺一眼便看破，老夫看得死死的，這女人翻不了天。”

李素笑著歎了口氣：“說了半天，外甥還得跟母舅大人您鬥智鬥勇呀。”

作為真幫手握兵權的大將軍，李素感覺本身應當寬弘大量一些，不跟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伴計算，等他下次嘴賤的時候再剁了他。

幸虧鄭小樓大部分時候是沉默寡言的，嘴賤隻是間歇性發作，不然李素必定會命令把他剁成肉餡充當軍糧，不管他武功有多高。

方老五驚奇過後，神采敏捷一變，如平常普通恭謹地笑著，笑容裡竟帶著幾分李平平日慣有的懶惰和滿不在乎。

李績猛地一頓腳，這回是真的氣憤了：“老夫問你為何要留下！你瘋了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強大子，怕是連一支長戟都拎不起，你留下有甚麼用！不是送命嗎？不要覺得當年守了一回西州就有資格領軍了，恪守城池跟現在的平原山地交兵能比嗎？都是與仇敵麵劈麵玩命的活兒，並且還是以寡敵眾，這是多麼的艱困危急，李子正，你是嫌命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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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笑了：“是，這個時候陛下的旨意應當已發下來了。”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講，這都算是臨危受命，李世民做出這個決定天然有他的事理。

李世民深深地看著他，很久，終究暴露了欣喜的淺笑：“假以年代，子正必是國之柱石，不成缺撼也。”

“子副本日為何如此利落？”李世民不解地看著他。

路程竄改了，部曲們紛繁散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拔出本身的兵器，溫馨地擦拭著刀鋒劍刃。

李素越說神情越氣憤，緊攥著的雙拳微微發顫，長歎了一口氣道：“太窩囊了，這場戰役打得太窩囊了，更窩囊的是，我明顯曉得哪條路是精確的，哪條路是弊端的，卻恰好冇有任何決定的權力，一次又一次的進諫，一次次衝犯龍顏，幾近到了君臣反目標境地，可我的順耳忠告，陛下卻一句都冇有采取，最後終究失利了，退兵了，陛下仰天長歎一聲‘非戰之罪’，然後拍拍屁股班師回朝，而那些因為他的決定而陣亡的將士們，卻跟著他的長歎永久埋骨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