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帥帳論策（下）[第1頁/共5頁]

設法歸設法，見牛進達果然勃然大怒起來，李素還是有點犯怵的，畢竟是大將軍，平生殺人如麻，肝火發作，自但是然便迸收回一股殺氣，鬚髮俱張的猙獰模樣令李素情不自禁退了兩步。

指了指麵前的輿圖，李世民大手在上麵狠狠一劃拉，道：“隻要攻陷了遼東城，全部局麵便盤活了，我軍可南下直取安市城，亦可北上克新城，延津，更可一向東去兵臨都城平壤，你看，若能霸占遼東城，是不是通盤皆活了？朕可在高句麗這塊棋盤上肆意落子，何愁不能剿除泉蓋蘇文賊子？哈哈！”

“牛伯伯，此敗非戰之罪，你我都明白的。”李素隱晦隧道。

李素冇法給牛進達答案，在這個天子決定統統的年代裡，眾生的存亡要看李世民的態度，李世民若一意孤行，三十萬將士獨一的挑選便是全數踏進鬼門關，或許能活一些，但不會太多，李世民當然是冇事的，就算全軍淹冇，他還是能在忠心部將的保護下安然回到大唐，持續當他的天子，頂多今後不招惹高句麗便是。

牛進達嘲笑：“老夫確切未看出馬腳，不過並非高惠真有多麼高超，而是他硬得起心腸，捨得捐軀部將，從而也將老夫騙過了。”

“如子正所言，高句麗的這位南部耨薩高惠真果然不凡，是小我物！”牛進達擊節歎道：“老夫聽了你的話，對此人謹慎再謹慎，兩軍對壘之時，老夫嚴令雄師不得妄動，隻以小股馬隊摸索交兵，每次皆被他化解，而他也以小股軍隊摸索我大營，兩邊來往交兵分外謹慎，直到老夫兩次接到陛下催促打擊的旨意……”

李素安靜地施禮，唱名。

李素隻好訕訕站住，然後左顧右盼，假裝看風景。

李世民暴露淒然哀思之色，歎道：“水無常勢，兵無常形，疆場之上勝負難料，勝負本是常事，老牛心機太重了，朕實在並未指責他，說到底，是朕橫加乾與，才害得老牛不得不出兵，此皆朕之過也，怎忍令肱骨老將代朕受過？”

牛進達低頭黯歎，李素墮入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營帳內一片沉寂。

兩邦交兵，兩邊將士在疆場非論如何刀光血影以命相拚都是普通，都是為國儘忠，但是那些被本身的主帥當作棋子白白捐軀的人呢？他們算甚麼？

李素道：“牛伯伯萬分自責，心存死誌，不斷說著全軍將士被他所累，要以命相抵……”

好久冇來過李世民的帥帳了，自打薊州拿下高素慧等一乾刺客後，李素便奉旨連同高素慧等刺客一同闊彆了帥帳，這是為了李世民的安然著想，畢竟天子陛下的帥帳四周不成能住著一群時候想著要他老命的刺客，哪怕被拿獲的刺客也不可，想想都瘮的慌。

他隻是一個臣子，能做的實在很有限，不管有多少精確的設法和戰略，李世民若不納諫，滿是白搭。

李素忍不住插言道：“牛伯伯領軍之謹慎，朝野皆有聞，昨夜策動打擊前，牛伯伯莫非一點馬腳都冇看出來？高惠真此人用兵莫非神妙如此？”

李素能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