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途窮問計（下）[第4頁/共4頁]

“不算大，小小算計了一下朝堂君臣的民氣罷了……”李素歎了口氣：“民氣難測，也難算，朝局如棋，誰都是在冷靜算計，你身邊貧乏人才，我隻能極力護你全麵，落入優勢時，不能一味戍守，偶然候乾脆橫下心衝出一條血路，天道四九遁其一，絕境亦如是，世上冇有天衣無縫的絕境，老天終歸會給世人留一條活路，或許你能抓住那僅存的一線朝氣。”

李治臉冒黑線：“…………”

李治暴露苦笑：“子正兄，你對財帛真是……”

“在解釋來由之前，我要誇大一句，……我幫你處理的這個大費事，起碼值一萬貫，轉頭待你安然度過此劫，記得把錢送我府上，恕不賒欠。”李素一本端莊隧道。

李治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無知。

不知多久今後，李素有點捺不住了，眨眼看著他：“你為甚麼不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捂著耳朵淚流滿麵的‘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李治一臉懵懂地點頭，隨即神采一變，麵現喜色道：“說了半天另有一事冇說呢，子正兄為何用心將殺馮渡的懷疑指向我，陷我於不義？”

李治喉頭爬動了一下，冷靜乾了這碗毒雞湯……

“待到沉冤得雪那一天，你會收成父皇和朝臣的慚愧，更深的寵嬖，給世人留下榮辱不驚的成熟印象，以及不必分開長安，乃至……”李素停頓半晌，緩緩道：“乃至……離太子之位更近一步，你父皇心中的天平會垂垂朝你傾斜，你，將不再是朝臣眼中阿誰小孩子，而是一名真正能與魏王劃一爭儲的微弱敵手，這個收成你說大不大？”

被拆穿了險惡用心的李素卻毫無難堪，隻是絕望地歎了口氣，喃喃道：“竟然冇被騙，現在的錢真是越來越難騙了，世道艱钜，民氣不古，上哪兒去找個更蠢的……”

李治打動地看著他，深深道：“勞子正兄殫精竭慮為我策劃，治之罪也，多謝你。”

很較著，他被解除在“稍有腦筋的人”以外。

二人大眼瞪小眼，墮入久久的沉默。

李素沉默很久，歎道：“殿下，凡事不成太早下結論，任何事情的結論，下得越早越錯，子曰‘三思而行’，就是為了奉告你，凡事隻看錶象便衝口而出下的結論，弊端率常常非常高……”

李素的樸重令李治呆怔好久，接著淚流滿麵。

“何謂獎懲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