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 加恩晉爵[第2頁/共5頁]

李素怔怔看著李治，現在的李治，彷彿有些陌生，他比以往更成熟，也更有主意了，即位不過數日，已然有了一些帝王該有的模樣。

李治饒有興趣隧道：“說說，啥事？”

“名號雖除，但她名下的田莊，地盤，實食邑，道觀等財物，概賜賚她，彆的朕再賜涇水河邊良田千畝，彆院兩座，各國貢品多少，絲綢精瓷千件，這些算是朕賜賚她的嫁奩吧……”

群情聲中，李素昂然出班，朝李治施禮。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站在最前，奇特的是，二位老臣的神采都有些丟臉。

說完了閒事，李素正籌算辭職，李治俄然叫住他，神情內疚不已。

第二日，道觀閉門謝客，東陽為父皇守孝三年。

李素悄悄聽著，淺笑道：“陛下，不成因臣一人之榮辱，而使天子與母舅離心，陛下深知臣的本性，對官爵向來不在乎，郡公或是國公，對臣來講並無辨彆，陛下何必因為這件小事而令君臣不愉？便請陛下依了長孫相吧，臣真的不會介懷的。”

李績點頭：“現在這模樣最好，以往你那軟綿綿的性子老夫早就不喜了，你才二十多歲，正應是鋒芒畢露之時，隻要重視分寸，這輩子冇人敢欺負你，看看程老匹夫，這些年挺著一張蠻不講理的醜臉橫行霸道，看似莽撞實則心細如髮，常犯小錯卻無虧大義，出錯越多陛下反而越寵任他，橫行長安這些年，你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你之前那副如履薄冰的模樣，反倒輕易肇事，任誰見你那模樣，都會忍不住欺負一下你……”

朝臣依官爵列隊，在寺人和禁衛的引領下順次入宮。

太極宮，安仁殿。

鐘鼓樓的鐘聲敲響，遲緩有序的節拍裡，沉重的宮門緩緩翻開。

李治俄然揮了揮手，道：“不說這事了，說點彆的，子副本日進宮見朕有事？”

程咬金嘿嘿怪笑，中間一眾武將也笑了。

“臣定與她相敬相愛，此生不易。”

李素抬眼打量著他，現在的李治神情有些蕉萃，比來的國喪大禮明顯令他身心俱疲，即使李治年青，卻也有些吃不消了。此時他的臉上仍有幾分揮散不去的哀思之意，較國喪時倒是輕淡了很多。

話冇說完，李治俄然擺了擺手，神情果斷隧道：“子正莫說了，朕以往脾氣脆弱謙讓，但是現在分歧了，既然已是大唐天子，當有天子的嚴肅和主張，臣子畢竟隻是臣子，天子決定做甚麼事，臣子隻能上諫，卻不能橫加乾與，這是臣子的本分，子正，這已不是晉爵之爭了，而是君臣之爭，新朝甫始，朕不能在第一件事上謙讓，不能讓臣子養成乾與君命的壞風俗，明白朕的意義嗎？”

李世民逝後，李治驚駭觸景傷情，以是李世民生前常用的甘露殿已被封閉，李治的平常起居改在甘露殿中間的安仁殿。